“小姐,有封信。”吴婆婆在屋外检查,银竹在屋内检查,她用力拔下钉在书架上?的飞镖,取出被戳出一个洞的信封。
慕容无双打开信封,大致扫了眼信封,里面的内容完好?,飞镖正好戳在没有文字的空白处,看来送信的人武功很不?错。
信封上?写着应家无双亲启,书信末尾却没有写信人的署名,是谁给她送来的飞镖传书?
“应家无双。”慕容无双念着这四个字,真奇怪,无双是她的名不?错,可?怎么会有人叫她应家无双,而不?是慕容家无双?
这时吴婆婆进来说道:“小姐,外面无人,想是送信的人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家里的守卫是该换换了。”慕容无双想起之前?悄无声?息死在府中的男客卿,忍不?住后背发凉。
她命银竹把窗户关?上?,将桌上?撕碎的纸张拿出去?烧了,那原本是她前?不?久写下的前?世记忆,但今生和前?世全然?不?同,这些东西也就无用了。
银竹应了声?是,捡起纸张和吴婆婆一起退了出去?。
她们走?后,慕容无双才回到床边坐下,慢慢地读起这封信,第一句话便让她气涌如山。
[汝,愚者也!认贼为父,有愧于汝之生母焉。]
[十六年?前?,慕容老匹夫设计害汝母,且窃汝母之功……]
慕容无双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,一句接一句地往下读,信中的慕容老匹夫指的是她父亲,这位慕容老匹夫的所作所为可?谓是禽兽不?如,这与她印象里的父亲判若两人。
她从未如此艰难地去?读一封信,信里的每一个字她都?认识,可?放在一起是那么的令人难以置信。
一炷香后,她读完最后一句话,攥着信的指尖发白。
“我家是我的家,你家是你的家吗?”
慕容无双想起叶静兰说过的话,不?禁自嘲地笑了一下,若信里所说属实,那她确实是个没家的蠢货。
“银竹,为我更衣,我要去?见父亲。”
……
永宁侯府中,叶听晚拿着账本唉声?叹气。
“该死的萧牧舟,早不?造反,晚不?造反,非要在昨夜造反!我昨天才和刘老板算好?日子,决定客满楼在这月初六开业。这下可?好?,半月内京城都?不?得安宁,我的客满楼不?知何时才能顺利开业了?”
叶静兰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擦拭武器架上?的每一样武器,她冷不?丁地打了个喷嚏。
听到叶听晚的抱怨,回道:“你那么有本事,不?需要所谓的黄道吉日,在何时开业都?会宾客盈门。”
叶听晚拿账本挡住自己咧开的嘴角:“是这个理,但酒楼的肉和菜都?已备好?,放不?了太久。”
到时候不?新鲜的肉和菜都?只能折价卖出去?,再重新花钱采买,还没盈利呢,成本越来越高。
“要不?了半月,最多三天京城就会恢复常态。”叶静兰给叶听晚喂了颗定心丸。
上?面的旨意是京城戒严三日,三日后城门就会逐一打开,虽然?城门口的盘查会很严格,但城内不?受影响。捉拿萧牧舟固然?重要,可?京城的生意买卖更重要,白花花的银两更重要。
“不?错,城门打开那日正好?是初六,闷了三天的百姓终于可?以出来,在那天开业大家都?会去?凑热闹的。”流筝打了个哈欠走?进来,眼底挂着两团乌青。
叶听晚连忙迎上?去?,心疼道:“叶二真是个祸害,不?知道挑个清闲日子死,害得娘既要忙老侯爷的葬礼,又要操心他?的。”
流筝后半夜得到叶二死在采菊苑的消息,当即就带人赶去?采菊苑,在那一堆烧焦的尸体中辨认了许久才找到叶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