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里刚生事?端,他身?为羽林军的统军竟然恰好感染了风寒。莫不是诈病推诿,不想接旨办差吧?
李思可不想回宫面对?七皇男那和老男帝如出一辙的暴脾气,他用力敲门:“可请了太医来为黄统军看诊?”
屋内无人应答,李思气得一脚踹在门上,随后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马车。他从皇宫出来就直奔入苑坊,根本来不及带上自己的男兵,仅凭他和一个驾车的虜隶,根本无法强闯进?去。
“看门狗,回去告诉你家老爷,他要是敢诈病,就等?着?被贬吧!”李思对?着?大门撂下?狠话,不甘心地转身?离开。
府内,“诈病”的黄统军被五花大绑着?跪在冰天雪地里,脸上的鼻泪都被寒风冻成冰碴。
燕淼立于屋檐下?,清点?黄统军府上的房屋地契,她?语气冷冽:“黄统军,你在朝中任职二?十余年?,不该只有这点?家产。你在京城、全州、江陵等?地置办的铺子呢?”
“大人,真的没有了!我所有的家当都在您手上了,求您高抬贵手,放过我吧。”
黄统军不说实话,只是拼命地拖延时间。
在他看来,方才发怒离去的李思若是聪明?点?,很?快就能察觉到异样,自己或许还有救。
第两百三十九章 天时、地利、人和……
孟冬初雪之后, 聚居着宗室贵胄与?朝堂男重臣的东城便在七皇男的清算下血洗了一遍。
不少宅子?里的血迹还未彻底洗净,而今,神武军燕淼率领两百士兵又杀入剩下数十座宅院中。
清点完最后一位男官的家产, 燕淼果断地提起?鸿鸣刀斩下此男的头?颅,将?其丢进已被鲜血染红的大麻袋里。
装下这最后一颗脑袋,士兵手脚麻利地将?麻袋捆起?来扛在背上?。
这些头?颅是神武军送给新男帝登基的贺礼,明?日上?朝的时候, 这些男官会准时出现在皇宫的大门?外, 就像他们平日在文?德殿上?朝时那般整齐地排成两列, 给新男帝一个?惊喜。
不论是刚继位的七皇男,还是他身?边的文?武男臣, 绝对都料想不到五百神武军在劫完法场后, 还敢如此明?目张胆地谋杀朝廷男命官,甚至利用男官的尸首恐吓朝廷。
神武军行事越张扬, 七皇男及其男官便会越恐慌、越愤怒,人在情绪失控时做出的决策往往丧失理智。
这正是神武军的目的。
“撤退。”
已是傍晚时分,周边各坊居住着的男官和?皇室宗亲都已处理完毕, 燕淼下令命众人返回?来庭坊。
左金吾卫大将?军李思没?能得到羽林军黄统军的助力, 可他又不敢再次入宫去触新男帝的楣头?。只好先派手下男兵巡视京城,搜寻反贼与?逃犯踪迹。
待到明?日上?朝时再向新男帝参黄统军一本,让男帝重新给他指派帮手。
夜色如墨,迅速浸透天际,大雪无声无息地覆盖整个?京城。举着火把的男兵在街道?里来回?巡视,因劫法场地点在西市, 此处巡查的士兵最为密集。
老三、燕淼、冯争以及应无双穿梭在夜色里,四人毫不费力地避开路上?巡视的男兵,她们运起?踏雪无痕的轻功翻过一座座屋顶, 悄无声息地溜进义妁堂。
院中除了魏珂和?她的学徒麦冬,还有十名神武士兵和?一位江湖侠客。那位侠客腰间别着一把折扇,正蹲在地上?与?麦冬一起?堆雪人。
“魏老板,紫衣前辈。”应无双、冯争和?燕淼先后问候院内的两人。
麦冬将?手里的雪球搓得滚圆,轻轻放在紫衣客堆好的雪人身?子?上?,她将?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嘴边哈出一口气暖了暖:“大功告成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