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?的人鏖战一夜,就?在原地?安营扎寨,好好休整一番。
“咱们这一仗打得漂亮,只用了一夜,三火人逐个击破,成功剿灭近两百人的土匪寨。”
众人围坐在火堆旁,桑进站起来冲着众人举起水囊,“咱们三十?来人也是一起出过生入过死的战友了,手上没酒,勉强用水代替,咱们干一个!”
“好!”众人情绪高涨纷纷响应,举起水囊与桑进隔空碰杯。
这场剿匪任务,受伤最?严重的便是桑进,其余人都是些?皮外轻伤,大家身上的青衣都已被敌人的鲜血染红。
桑进表现得若无其事,脸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,不再流血,大家便以为她只受了脸上那?点无关紧要的小伤。
知道桑进肩膀上还负了伤的温执悄悄抬眼,视线从桑进肩膀上乱包一通的伤口上扫过。
她皱起眉头,亏桑进还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,连最?简单的包扎伤口都不会,那?样胡乱缠起来的破布对伤口毫无益处。
桑进全然没注意到温执如火般炽热的视线,兴高采烈地?在五个火堆里来回穿梭,挨个和每一个士兵说笑。
好不容易等到桑进回到自己的位置,温执刚走过去,徐恒馥也凑了过来。
三个带队的火长聚在一起,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要商议重要事务。坐在桑进身边的几名士兵见状,十?分识趣地?起身离开。
“来,咱仨也喝一个,庆祝我?们的胜利。”桑进满脸通红,笑嘻嘻地?朝两人举起水囊。
这堆火周围只有她们三个,徐恒馥这才露出一抹忧色:“应将军当时在营帐里说了,她要见到三十?二个活口。咱们只救下?六个人,连将军要求的一半都没达到。”
“将军说的是最?理想的情况,但她给我?们的人手却不是最?理想的。我?觉得吧,应无双是坐在营帐里下?令的主?帅,她的话不能全听,我?们要根据自己遇见的实际情况随机应变,一定要学会取舍。”
“此次剿匪,最?重要的是我?们三十?三人平平安安、毫发?无损地?回去,其次是剿匪,最?后才是尽可能救人。”
桑进说着说着顿了一下?,心想应无双竟然占她便宜!
让她带那?么点人打以少胜多的仗就?算了,竟然还想空手套取她的智慧。她不过就?拿着普通士兵该得的那?点军饷,又没收到应无双额外发?的俸禄,教神武军将领该怎么打仗这种?事儿?,可轮不到她来干。
“所以,将军不会为此责怪我?们。”徐恒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?。
桑进的脸越来越红,说话声也逐渐减弱:“你放一百个心,我?方?以最?小的损失攻下?匪寨,缴获大量战利品,还成功救下?了六名无辜百姓。这可是极大的功绩,两个将军只要不是糊涂蛋,咱们三十?三人都能升官加薪。”
温执发?觉桑进的脸色不对,一把抢过桑进的水囊放在鼻前闻了闻:“还以为你偷偷带酒了,怎么喝水也能上脸?”
“这水喝起来和酒一样,喝完脑子晕晕的。”桑进道。
这话说完,徐恒馥也意识到不对。她和温执对视一眼,两人同时伸手探向桑进的额头。
好烫。
温执收回手:“应该是伤口感染导致的发?热。恒馥,我?的包袱里有药,你去把药找来,我?给她重新?处理下?伤口。”
“我?这就?去。”徐恒馥起身离开。
温执取出靴子里藏着的匕首,在桑进的肩膀上轻轻一划,那?堆缠得乱七八糟的破布断开。她动作娴熟麻利,取下?破布,又倒了些?水,仔细清洗桑进的伤口。
桑进烧得脑子混沌,可还能看清眼前为她包扎伤口的人是温执。
“当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