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查明其中真相, 应无双耗费了许多心?血,四处探寻、多方查证,却始终找不到答案。
现如今燕淼才从一个男人嘴里得到答案, 这个让应无双格外在意的日子,不过?是那群屪贼随手定?下的巧合,这般随意,这般荒唐。
平北将军应玉树对朝廷而言仿若蝼蚁,无足轻重,可母亲应玉树对应无双来说,却重于泰山。
燕淼无声叹气,快步走到桌前,命人取来笔墨纸砚,当即修书一封,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北疆,告知应无双不必再追查下去了。
雷电在云层里翻滚,恨不能将天地震碎。大?殿里寂静无比,只?有在雷声停下的短暂空隙,可以听见微弱而沉重的痛呼声。
刘治四肢断裂,根本无法?操控自己的身体,只?能绝望地栽倒在地上。他的视线里,只?有两双沾着?雨水和泥土的靴子。
随着?时间的推移,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微弱,每一次呼气都变得愈发艰难。那原本就微弱的声音,逐渐被外面铺天盖地的雷声和雨声所掩盖,生?命的迹象也在一点点消逝。
坐在大?殿上方的人搁下手中的笔墨,像是才注意到刘治的痛苦。只?听那人用冷漠到极致的声音说道?:
“他还不能死,用药吊住他的命。”
都说阎王要你三更死,岂敢留你到五更。可现在,阎王不让他死,他便要拖着?这副残破的身躯苟延残喘。
刘治本以为这群人会给他一个痛快,不曾想燕淼还不想让他这么轻易死去。
凌乱的头发被人狠狠揪起?,他被迫抬起?头,借着?一闪而过?的电光,终于看清了这座大?殿以及大?殿里宛如阎罗恶鬼的三个人。
阎王一声令下,听她号令的恶鬼便立刻付诸行动。
“咯嘣”一声,阎婆卸掉了他的下巴。施若素眼疾手快地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,药丸顺着?满嘴的鲜血,滑入咽喉,落进腹中。
揪着?头发的手突然?松开,刘治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,五脏六腑像是烧着?了一般。他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?伏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动破旧的风箱,比起?刚才的气若游丝,他现在的声音越发有力,却带着?无尽的痛苦与?挣扎。
他依然?跪在地上,看不到其她人一脸漠然?的表情。很?快,他被人粗暴地拖了出去,只?在大?殿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长串殷红的血迹,触目惊心?。
脏东西被清理出去,殿内的三人坐在一起?若无其事地闲聊。
“此番从刘治嘴中撬出不少东西,除却藏剑山庄和平北将军的事情,金乌教的下落也问了出来,我?已将金乌教的消息传给了明盟主。”阎婆说道?。
“师傅要去哪?”
听师傅的意思,是打算将金乌教的事情交给明盟主,自己不再插手。金乌教的功法?被人掐头去尾传入中原,成了害人无数的邪功,师傅也深受其害。
可师傅却不打算去金乌教一探究竟,定?然?是有别的事情要去做。
“留下来,不走了。”阎婆的语气变得温柔。
抵达边南后没多久,她就离开了望和城,跟着?施若素一起?四处追查刘治的下落。
仇恨蹉跎了她十六年,余生她要为自己而活。现如今,没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徒儿更重要。她该尽起师傅的责任,陪在燕淼身边,将她的一身本事慢慢传授给燕淼。
燕淼瞬间明白阎婆的意思,眼眶微微发热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“好”字。
阎婆不善言辞,掏心?窝子的话只能在心里想想,要是让嘴说出来,只?怕舌头说打结了都说不顺。
她拍了下燕淼的肩膀,问道:“神武军起义在即,你有何打算?”
谈起?正事,燕淼的神色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