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慢慢退去,早在十?几年前将?军就死了,破衣卫也?散了,那些所谓的军纪如今都算个屁!就算将?军真的活过来,也?没资格处罚她?。
现在,她?才是将?军,只有她?让别?人吃军棍的份,没有人可以轻易地除掉她?。
叶五郎应和道?:“将?军您就是咱们北疆的天,没有人敢在将?军的地盘里放肆!这两个不知?天高地厚的狗屁侠士,在将?军您的面前,也?只有求饶的份儿。”
嘴比脑子快,当叶五郎把狗屁二字说出来的时候,他想收回也?来不及了。
“将?军饶命,五郎说错了话,五郎自己?掌嘴。”叶五郎跪在地上扇自己?嘴巴子。
桑进常年握刀的手贴到他的脖子上,低声道?:“男人还是干净些讨人喜欢。”
咯嘣一声,叶五郎的脖子被桑进扭断,他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。守在门口的侍卫听到声音,立马走进来,面无表情地把尸体搬了出去,仿佛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。
“来人,让四方镇的探子盯着新来的两位‘大侠’,一旦有动静立马传消息给我。”桑进吩咐道?。
“是。”
翌日一早
冯争和应无双穿过四方镇,带着马渡船过江,两人下船后?骑马赶往东饶关。
林间小路上,两人不快不慢地往前赶路。应无双心中?早已有了打算,她?计划先到东饶关暗中?打探消息,再依据具体情况灵活应变,随机行事。
“桑进是你母亲带出来的兵,若是你以应玉树女儿的身份拜见她?,她?应该会客客气气地迎你进去吧?”冯争问道?。
“这可未必。”
应无双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?的身份,和破衣卫有情谊的是她?母亲应玉树,这些精兵未必会爱屋及乌。
更何况,十?七年过去,那些曾经的感情或许已被冲淡,或许早已发生了变化。若是感情变淡了,倒还算是不幸中?的万幸;可万一这份感情演变成了怨恨,那她?贸然暴露身份,迎接她?的极有可能是对?方毫不留情的报复。
冯争不解:“为什么?”
应无双沉吟片刻,说道?:“假设你是二十?年前投入平北将?军麾下的破衣卫精兵,跟着将?军出生入死,打了三年仗,身上落下无数伤病,但好在打下了许多军功,想着以后?也?能得?个封赏当个小官。”
“结果战事结束之后?,将?军回京受封赏,你却被原地遣散,朝廷只给了几两银子便?把你打发了。你难道?不会因此怨恨将?军?”
“这……”
怎么可能不怨呢?
冯争只想着和将?军出生入死的三年情谊,倒是忘了这些破衣卫被无情遣散的结局。
“我算是明?白你为什么要我把神凤枪拿布裹起来了。”冯争摸了摸身后?被布裹住的神凤枪,好好的神凤枪被裹成了一根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