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遗憾，唯一的一点就是半璧的外貌并不尽如他心意，生得太普通了些。

只是这点关于外貌的遗憾相比对方的天纵之资，半点都不重要。

澹台彬蔚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十分明确，他要的是能与他共寻大道的道侣与对手，而不是一时的美色感官感受。

对方有是锦上添花，没有也不重要。

......

这边，离开澹台彬蔚一行人后，卫原就收起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，语气有些酸：“他为什么要来找你？”

梁望舒闻言停住脚，卫原跟着一停，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了，果然，只听她道：“反正我们刚走不远，不然你回头去问问他？”

卫原一窒，半晌才嘀咕：“我不想听他说，只想听你说。”

梁望舒双手抱臂，靠在栏杆上，下巴微微抬起：“你想听我说什么！”

她经人面虫幻化的脸与本来的样子半点不相像，那原本自带魅意的上挑桃花眼尾变成了瑞凤眼，充满元气。

当她用这双瑞凤眼做出从前斜睨的表情时，少了些魅意，更多了些傲慢。

可卫原就是爱死了她，包括她的性子，全身上下，由里至外无一处不好。

两人靠得近，梁望舒长长的发尾轻扫着卫原的手背，他伸出食指挑起一缕，重复做着在手指头上缠几圈又松开的动作。

梁望舒没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动作。

“我想听......”这句话声音极低，最后几个字卫原还说得含混不清，梁望舒没听懂，她不耐烦道：“嘀嘀咕咕的，说什么呢？”

卫原叹气，他道：“没什么，我们先离开这里吧。”

现在说那些话的场合不对。

虽然看着此处无人，但偌大的云舟上灵识无数，也许就正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们呢。

卫原可没有让人旁观他如何哄人说情话的心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死了这条心吧！”她以为卫原是想要回那部功法。

卫原笑着应是，心中却在想：才不会死心。

可能是动作有点大，这次梁望舒终于感受到发丝上正传来一股拉扯力。

低头一看，卫原的手正不动声色松开她的头发。

这不要紧，要紧的是他手松开的同时还扯断了她两根发丝。

看着她低头紧盯着的眼神，卫原不由尴尬地将手藏在身后。

梁望舒：“......”

这些日子以来她可算是见识到他开窍后各种行为了，她绝不会如他意的！

梁望舒转身离开后，卫原将手从身后放到面前，上面还躺着两根她的长发。

他已经摸清了面对自己时，梁望舒口中再狠行为上也不自觉会容忍的心理。

只要她对自己还有这份偏爱，卫原想自己就永远有进攻的底气。

静静看了几息，他才小心收起，跟上她的身影。

梁望舒不想回小洞天卫原就只能陪着她留在云舟上。

他们找了一处有遮挡的高地坐下，别人不用灵识就不会察觉这个地方还坐着两个人。

坐下后，两人都尝试着将灵识探出无尽的虚空，一直往前延伸着。

他们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提前探到虚空裂缝的出现。

梁望舒把自己的灵识全力铺开，化神期的灵识可以覆盖方圆数千里的范围。

只是虚空之中除了黑暗就是黑暗，看得久了最后她都有种错觉，自己的灵识其实根本就没走出多远，只一直在面前打转。

她知道这是因为没有指引物而导致生出的错觉，习惯之后也就没什么了。

梁望舒一直把灵识放着，不曾收回，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