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臣曾经与一位老大夫同行过一段时间,对方的医术十分高明,在臣看来,不比宫中御医差。”

“这人还是民间大夫,也许有什么祖传手段也不定,殿下要不要寻他入京一试?”

梁东言没考虑过那位卫老愿不愿意,正所谓在其位,谋其事。

梁府已和太子绑在一起,如果太子不能登位,那也许梁府也会彻底沉下去了......不是也许,是一定!

与之前能起复不同,站错队的下场哪怕不死,也只会在新君上位后被彻底边缘化。

因此,即使偶尔会有一丝愧疚闪过,他也会下意识忽略。

只是请卫老来为太子看看身体而已,如果卫老真的没办法,他会向太子出言帮卫老讲好话,不会让太子怪罪他的。

太子兴致不高,但也没有立刻驳了梁东言的话:“孤身体的事现在朝中人虽不敢议论,但私下谈的人肯定不少。”

“近年来孤暗中遍访名医都无甚用处,二哥三哥还送过两次药方来,哼!”

太子知道那药方就是拿来打他脸的。

相比自己的子嗣艰难,二皇子生有三儿一女,三皇子也有两儿两女。

对方拿药方给他时,说的都是自家府上的秘方,太子弟弟可一试。

对于他们的明面关心,暗里奚落,太子也不敢与之争论,还得笑着谢谢两位兄长对他的关心。

他无子就是最大的弱点,现在是父皇身体还好,太子势不强对皇帝来说反而更有益处。

虽然嘴上也偶尔催促太子府赶紧生下皇孙,但在二皇子和三皇子面前还是会偏着太子,在朝中也会将太子无后的流言亲手压下。

对于孩子,太子比谁都心急。

“殿下,那位卫老是真隐士,虽此前从无大名气,但这人近十年在南阳是真的被人称为神医的。”

他说了卫原那药的事,还说卫原在南阳城是怎么行医的。

说到最后,太子真的来了一些兴趣:“那位大夫,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?”

梁东言肯定地点头:“绝无虚言。”

十年前,他可以说是初出茅庐看不透对方。

十年后,他久经历练,练就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,但面对卫大夫时,仍旧半分都看不透。

那样的宝剑,也是随手就送了,怎么可能是个普通大夫。

这一年,太子对梁东言做事的印象就是稳重,开口的都是有把握的话,说话可信度极高,不是夸夸其谈的那种性子。

所以梁东言说得这么肯定,太子倒真的又生出一些期待之心。

说到底,他比谁都急,之前只是以为是一个普通大夫而已。

“那孤就以孤的名义,私下请这位卫神医来上京一趟!”太子指尖轻点桌面。

刚刚梁东言已经说过他曾邀请过对方一起上京,对方不愿意了。

太子就以自己的名义去请他,这样,对方就不能再拒绝。

......

今晚之后,太子果然派出心腹奔赴南阳。

太子的人因是暗中行事,所以从不进驿站休息,平时两匹马换着来骑,不过两个月,就到了南阳城。

这名心腹没有马上去找那位卫大夫,而是先在城中打听。

这一打听下来,心中十分惊喜,满城的人,只要在街边提起卫大夫三个字,人人都认识他,满口称其为:卫神医。

心腹打听对方时,别人都没有怀疑他的来由,毕竟从外地过来找卫大夫看病的人极多。

南阳出了一位神医,他们作为南阳人也十分自豪,还有不少人给他指路。

顺着一路的指引,心腹来到一家正开着门的医馆前面,抬头一看门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