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都有些焦虑的梁夫人:“少爷骑马再快,去也要一天,回也要一天,应该是今天晚上或明儿一早就能回到了,夫人别急。”

说着,她亲去问店家要来一壶热水,重新泡他们带出来的茶叶。

虽然在外面,也没有那么多人服侍了,金柳依然想叫梁夫人尽量舒服一点。

“嗯。”听金嬷嬷这样说,梁夫人也被安慰住,不再那么心急了。

“这次离开得这么急,也没来得及交待茹儿几句话,不知她看到信时会怎会想。”梁夫人又惦念起因已嫁人,此次没受牵连仍留在上京的女儿。

“大小姐会理解的。”金嬷嬷道。
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他们连行李都收拾不了多少。

幸好他们在上京的府邸是自己的,皇帝虽然罢了梁钑的官并流放,但没有抄家。

所以府中的东西大部分只来得及封存进库房,让家下人留守。

梁夫人摸摸肚子:“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,福都没享过,还没出生就受一场颠簸。”

她这个岁数,都能做祖母的年纪了,竟老蚌怀珠。

每隔两个月一次的平安脉,大夫把出了喜脉她还不敢信,又请了两个大夫来,却得出一样的结论。

这下不信都得信了,儿子梁东言已娶妻,妻子尤氏,父亲是外官,两个月前娘家来信说母亲病重,就赶回娘家了。

圣旨下来后,梁东言已给妻子去信,到时会请人护送她从娘家回南阳老家。

至于梁夫人肚子里这个,按时间来算,等孩子出生还得抱着他(她)赶路好几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