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老人坐在一起,聊着聊着就开始玩扑克牌,我被他们?拉着打牌。
我小声问:“夏局,您丈夫不是在家等你吗?”
夏局恍然大悟,其他人凝视着我。
“你们?介意我把他叫来吗?”
他们?微笑:“不介意,人多热闹。”
于是夏局把傅老师叫过来了?,还叫上了?她的?别的?朋友。
根据他们?的?谈话?,我在网上搜了?一下他们?的?名字。有前飞行员哥哥,数学家弟弟;退休的?特警姐弟,一个律师,一个画家,一个门卫,一个退休法医,一个退休局长,俩退休警察,俩犯罪心理学专家。
夏局的?人脉……有点广,而且叫的?人也太多了?吧。
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?,都觉得?为什么还要叫上某某某?
好在事?务所足够大,装得?下他们?这么多人。
就是我在其中格格不入。
来一个人就要问我是谁,家住哪儿,干什么的?,我不厌其烦地全都回答了?。
因为来的?人太多了?,大家放弃了?打牌,选择去餐厅吃饭。
吃饭是最?能拉近关系与维系关系的?方法之一。
我本来想走,但被夏局拉住了?,她说我爸等会儿也会来。
我拗不过她,只?能留下来。
养父来的?时候,大家都给他敬茶,尤其是坐过牢的?几位,在看守所里,大家都和他结下了?深刻的?友谊。
这一圈都是长辈,我坐立不安,幸好我爸没有拉着我去敬茶。
养父没有提我,但其他人提到了?我,都说没想到他儿子都这么大了?。
见?养父没有解释的?想法,我出?声又说了?一遍自己的?身世,然后看到了?他们?失望不已的?眼神。
……你们?失望什么?
出?乎我意料的?是,这堆人里面,除了?夏局和傅老师,以及专家中的?那位女性,其他人几乎都是单身。
这是什么单身主义联盟吗?
所以我算得?上唯一的?小辈。
宫橙橙看了?一圈周围的?人,问夏局:“小兰没来吗?”
“她在首都呢,离退休还有几年。”夏局回答,“不过我托人把西瓜带给她了?,她都说很甜。”
夏局还是没忘记她的?瓜。
不过小兰?首都?
印象里夏局好像有个朋友姓兰,养父的?书里也提到过她。
我搜索了?她的?名字,看到那一长串头衔,我不禁起身以表示敬意。
这位担任过和平市市长,本省省长,如今是副国级干部。
好厉害。
夏局和她的?朋友们?个个都优秀,难怪养父会说出?那句话?。
或许在他看来,比起表明心意,他更?想看夏局再?往上走,而她止步于市局局长让他心痛不已。
吃饭的?时候总要有点小游戏助兴,夏局主动上前,愿为大家献歌一曲。
一分?钟后,包间的?大门被敲醒,经理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问:“出?什么事?了??”
夏局无辜地看过去:“啊?”
4.
那天之后,我总是会路过夏局的?小摊。
有时候她会卖西瓜,有时候又会卖炸土豆,有时候还卖编织品,总之想到什么就卖什么。
我常常去照顾生?意,家里已经被堆满了?小玩意儿。
养父常常打趣我,问我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,不会是想送未来的?女朋友吧。
“装饰一下家里。”我说,“爸爸,你不觉得?家里很单调吗?”
天花板上是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