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pha字如其人,也是极张扬肆意的。

江明疏放松似的,深深的呼吸了几下。

“开始吧。”她开口,腰背挺直,手肘撑在了扶手上,面上缓缓浮现一点肉眼可见的一点混乱心绪。

直到转到这隐秘处,找到了要找的人。

“季安,过来。”燕衔春开口,嗓音是冷的,冽的,仿佛不带半点感情波动。

因眉目半垂着没什么精神,甚至有无情的错觉。

她习以为常的居高临下,把面前的病弱少年当做自己的所有物。

季安不给回应,罕见了有了一点脾气。

却也只是沉默的瑟缩着,连继续跑掉都没有勇气。

“不要让我说第二遍…”

燕衔春声音又轻了一点,指尖落在扶手上轻点,是隐晦的不耐和催促。

他还发着烧,却不知道为什么赌气不肯喝药。

两个人之间仿佛有隐藏的线紧绷着,一个安静的气势汹汹,一个沉默的无处可逃。

荣华初不得不承认,一些东西江明疏还是欠缺的。

可她能接住林淮叙,年纪轻轻却能在气势上压住林淮叙,便足够瑕不掩瑜。

大概是习惯使然,季安被人凶的脚下动了动,眼底是骤然的仓皇,很怕真的惹她生气。

又在对上女人面无血色的脸庞,搭在木轮椅上的双腿时重新凝聚好勇气。

很坚定的重新站稳,虽然有些怕,但甚至准备转身跑。

燕衔春显然没料到,面上的冷意险些绷不住,那点急冒出来,随即便是胸肺的郁气,顿时叫她咳得昏天地暗!

“衔春!”季安匆匆跑过来,面色惊惶的想要帮她拍背,却又在刚刚靠近时被人扯住了手腕,一把就拽上了身。

她单手捂着口鼻忍耐,眼眶里带出红晕水雾,另一只钳制他的手却用了力气,把人重重揽进怀里。

“反了你了…”

骤然紧贴的温度和气息,林淮叙耳朵红透了。

生理反应根本压不住,他精神绷得很紧,剧本几乎是刻在脑子里,仿佛身下真的是残废的双腿,又是对着江明疏的脸,吓得几乎要往下蹦,挣扎的力气不算小。

却也都让江明疏一只手的力气压了回去。

“别乱动!”

这句词是江明疏匆匆加的,脸色沉着有些凶。

季安掉了眼泪,泪珠没动静的悄悄滚。

从小到大,一不如他的意就这幅模样。

燕衔春别过头去,在关乎他身体方面的事毫无商量。

“陈伯,药。”她神情冷淡的开口。

有人应声端过来,落在季安的掌心里。

他双手端好,想要丢掉,又被燕衔春轻飘飘的一句话威慑。

“自己喝了,再让我发现你把药倒掉,以后我的药也不会再喝。”

“不行!”季安急声拒绝,泪珠滚的更厉害。

他不想喝,他说:“都是因为我,你才生病,我不喝,你才能好起来。”

燕衔春皱眉:“从哪儿听来的这些?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。”

季平不说话。

燕衔春给身后人使了眼色,眼下狠厉的示意人去查。

“行,不喝是吧?陈伯,以后我的药都不用再熬了。”

季安顿时双手捧着药碗喝起来,喝的很急。

燕衔春掌心贴着他后背一点点的顺。

酥酥麻麻的,林淮叙生理上忍不住战栗。

即便是同住的那一周,他们也没有过这样的亲密。

喝完了就想立刻下去,燕衔春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任由他动。

“季安,我再说一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