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钱,来劫我。

朝烟复述了崔筠的话,王贺骋咧嘴,轻佻地说:“我来护送你回昭平乡处理我未来丈人丈母迁坟之事。”

崔筠怒急出声:“王家郎君慎言!”

如此轻佻之言传出去,旁人只当他们已经定下了亲事,届时她将四面受敌。

“声音还挺好听的。”王贺骋笑了下,说:“行吧。我知道你还没瞧上我,不过我早晚会将你娶回去的。”

朝烟小声埋怨:“没想到这王家郎君竟是这般厚颜无耻的浪荡子!”

王贺骋打定主意要将崔筠护送回昭平乡,崔筠也猜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肯定跟崔元峰、韦燕娘有关。甚至,她想若不是长安距离邓州还有一段距离,只怕他们会把韦兆也喊回来在她面前献殷勤。

她赶不走王贺骋,便让人无视他。

王贺骋几次想跟她说话都讨了个无趣,他的仆从替他打抱不平:“郎君千里迢迢从襄州赶来助崔七娘,她却如此怠慢郎君,哪里有世家大族的教养了?郎君何曾受过这等委屈……”

看到王贺骋递来的眼神,他还以为自己说到了王贺骋的心坎上去,怎料下一刻就被王贺骋打了一巴掌。

王贺骋高声说:“她将来是我王贺骋之妻,是你的主子,你有什么资格妄议她?”

仆从险些从马上摔下去,他意识到自己失言,连连认错。

他跟在王贺骋的身边时间不短,看在过往的情分上,王贺骋不打算追究下去,傲然地说:“我王家高门大户,只有崔七娘这样的出身和门第才配得上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