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自己好像是发烧了。
秦景曜推门进来,他今天醒得格外早,往常都?是和慕晚同时起床的。
中几上?放着打开的药箱,背后响起倒水的声音。
“你还要躺多久?”
慕晚坐直了,接过秦景曜手里的胶囊,就水吃了。
她的烧退了,但生?病的原因不?明?。
“不?是带伞了吗,怎么还会?淋雨?”
秦景曜手里拿的是耳温枪,顶着自己的脑袋,有种立刻要来上?几枪的既视感?。
慕晚刻意隐瞒了和李明?朗的见面,“去?食堂的时候没带包,回教室就淋了。”
“中午的时候雨没那么大吧,跟谁吃的饭?”
温度不?高,秦景曜又测了第?二遍,指节扣着手柄,语气轻松得像是随口一问。
“碰到了以前的室友,聊了挺长时间。”
这句倒不?是假话。
就昨天那一会?儿,也不?知道怎么就发了烧。
一觉睡到上?午,慕晚摸着小腹,看向秦景曜,“我饿了,能不?能先吃饭。”
温度和原来那次相差不?大,秦景曜摸了摸慕晚的下巴,跟他昨晚喂药一样,“慕晚,你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,发了烧还在睡觉。”
以前都?是父母在照顾自己,慕晚觉得秦景曜昨晚是辛苦了。
向静都?说她从没见过生?了病还那么闹人的小孩儿,因此她的晚晚是个特立独行的小孩。
慕晚嘴巴里回着苦味,她的鞋子整齐地摆在床下,“谢谢你,我爸爸妈妈有点娇惯我。”
明?明?恨他,还要说谢谢,秦景曜想慕晚真是个独特的好人。
女孩穿鞋,正对?着一双男人的脚。
秦景曜搭过来手,戒指在光影里交错,有一瞬间甚至变成了银色,那是慕晚看到的很像李明?朗一般的温柔。
“走了,亦父亦母带你去?吃早饭。”
慕晚没牵他的手,反驳说:“我不?会?认贼作?父母。”
秦景曜手侧着光,戒指日暮残阳似的金,“可?你还对?贼说了谢谢,慕晚,这没有说服力。”
两人走到厨房里,慕晚回道:“这不?一样。”
秦景曜盛了一碗粥,“那以后不?要和我说谢谢了,和别人说你是好孩子,和我说这不?是个好习惯。”
慕晚接过来粥,她的那句谢谢又要脱口而出?却又被自己给憋了回去?。
秋冬的感?冒发烧最难好,深知自己不?能再生?病,为了避免吹冷风,慕晚一整天都?坐在电脑前,争取寒假之前把开题报告写完。
写到一半,慕晚抓耳挠腮的。
秦景曜换外套说:“我要出?去?。”
“嗯。”慕晚应了一声。
她果然是病好得完全,跟没事人一样搜集文献撰写报告。
秦景曜走过去?,合上她的笔记本电脑,“你也去?。”
慕晚断了线的思路更是碎成纸片,她满眼烦躁地对?着关掉的电脑。
秦景曜的手撑在金属上?面,“这东西不?能心急。”
慕晚想反驳,越觉得这只手碍眼,“我是在趁热打铁。”
“打铁?”秦景曜笑了,“我看是你的CPU热得要烧着了。”
慕晚只好去?,以为是什么社交场合,其实没有,秦景曜开车带她来了迟院。
在前厅的六仙桌上?,摆着一个檀木箱子。
秦景曜掏出?衣服里的一把黄铜钥匙,给了慕晚,“去?开锁。”
什么都?看不?见,只知是个不?小的箱子。
慕晚犹豫了一下,把钥匙插进老式的锁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