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朗, 我也喜欢你。
所以,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。
慕晚的书面语言正?式严肃,信纸最底下题了两个词, 风雨同舟, 携手共进?。
秦景曜读完,笑?容晦涩不明,“不是说风雨同舟吗, 怎么就?和人分手了呢?”
手里那张单薄的信纸,像是锋利的刀片,切出了露水般饱满的血珠。
为什?么和李明朗分手, 秦景曜应该问的是他自己。
慕晚没拿回那封回信,她也没说要?秦景曜还回来,他是不会听的, 多说无益。
信纸正?中央有一条折痕, 精确地对折, 窗口的风吹过?来, 纸片有瞬间?的纷扬, 仿佛将要?追随着自由而?游走。
信纸被秦景曜的拇指夹住,棱角分明,毫发无损地回到了牛皮纸信封里。
李明朗送的每一封情书都收在首饰盒的底层, 干净整洁, 不光是这样, 慕晚还亲手写了一封回信。
情书的回信, 这何尝不是慕晚写给李明朗的情书。
她也会写情书吗?秦景曜想象不到, 慕晚冷心冷情,看着不像是会主动给男人写情书的女孩。
“原来被你喜欢是这种感?觉,我好嫉妒啊, 慕晚。”
秦景曜凑过?来,两人的鼻尖相擦而?过?。
愈来愈强势的侵略感?,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,如同带着煞气的一柄长剑。
最后的叹息声消散,分明暗含着万般无奈。
慕晚撇开头,“你要?我怎么办?”
她是喜欢过?李明朗,那慕晚又有什?么办法,
椿?日?
这些信件都在他们正?常交往的范围之内,可现在翻出来,却像是犯罪现场的证据。
慕晚是被人审判的那一方,可她没有罪。
“我要?你亲手把它们烧掉,”秦景曜把信件放到慕晚的怀里,砂轮打?火机就?放在那叠信件的上方,“这样我就?能好受点。”
行刑的刑具到了慕晚手里,但她无动于衷,打?火机的银面光滑,沁出了模糊的雾气。
“你太小题大?做了。”
千丈之堤,以蝼蚁之穴溃;百尺之室,以突隙之烟焚。
“你留着就?不能让我看见,让我看见就?不能留着。”秦景曜握住慕晚的手,指头用力地向下滑动,摩擦出了旺盛的火苗。
没什?么的,不就?是烧了吗,几封信而?已,没事?的。
慕晚合上眼,看不到就?不会痛苦,眼前一片漆黑就?不会知道针头刺向何方。
燎起的火,生出灼热的温度。
“舍不得情书,还是舍不得李明朗。”秦景曜将信封置于火中,慕晚手里的火苗子弹一样穿透了纸张,句句真情被烧出一个不断扩张的洞,有黑色的灰烬落了下来。
这一刻他们成了共犯。
胸口淤积着情绪,慕晚甩开对方牵制的手掌,“秦景曜,你就?不能放过?我吗?”
信封引火,没有任何安全措施,地板上的纸烧出了火堆,带着星芒的碎屑飘到地毯上。
厚实的编制地毯,遍布小小的灰烬,纤维萎缩,丑陋得像是被烟头烫穿的疤痕。
脚边也落了火星,慕晚站起来,用脚踩灭着火的地毯。
真是疯了,客厅里都是易燃的物件,顺着风烧起来,她和秦景曜都要?被烧死在里面。
秦景曜似乎对此熟视无睹,火纵在他的眼睛里,映出晶亮的光。
“我放过?你,然后眼睁睁看着你们两个甜甜蜜蜜,谁来管我的死活。”
浓烟滚滚,慕晚捂着嘴咳嗽几声。
“我真想找辆车撞死他,叫他这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