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过的那张照片上的人,晚宴裙和香槟杯淡淡地远去,身影重合,名字在慕晚眼前浮现。
是夏初然?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终于和人见了面,夏初然?的唇角翘着,“我是专程来这?堵你的。”
秦景曜像是觉得荒唐,他讥讽道:“您是真有闲心,跑这?来也?不嫌累。”
厨房在做鱼,慕晚在餐厅后院喂兔子。
老板养了两笼兔子,黑兔白兔都挤在一起,在干草堆上懒洋洋地晒太阳。
秦景曜站在屋檐下?,他呼出一口白雾,淡声道:“你妈是不是没?跟你说清楚,夏初然?。”
夏初然?望着喂兔子的慕晚,她愣了下?,转而?笑说:“说了呀,但我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。”
虽然?两家是包办婚姻,但是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,说一点不喜欢秦景曜是假的。
她喜欢人家,但人家看不上她。
慕晚手里分了两拨干草,打开笼子的小门,把?草喂给兔子吃,趁笼子的两只吃得正香,摸了一把?柔软的兔毛。
有了狸花猫的教训,受不了打疫苗的疼,她只悄悄地摸了一次便没?再碰了。
秦景曜抬了抬下?巴,瞧见慕晚喂个兔子也?得战略出击,忍不住笑,“看见她没?,这?我女朋友。”
夏初然?低头,考虑到?人就在不远处,压着声勉强说:“女朋友是女朋友,不一定要结婚。”
两人不是一个圈里的,能不能走到?最后?还未可知。
身边玩得花的男人多的是,几天就换个女的,最后?还是乖乖服从家里的安排结了婚。
两厢对比下?,秦景曜还算个专一的男人,至少一次不处三五个。
秦景曜的眼神冷得像是纯粹的冰,都不看夏初然?一眼,“你装什么大方,不结婚我谈什么恋爱。”
周围的哥哥姐姐们疼着,夏初然?没?受过这?种委屈,“秦景曜,我怎么得罪你了?”
“受不了就走,我还要和女朋友吃饭。”秦景曜斜睨着夏初然?,凛声道:“该叫什么心里没?数,别跟我套近乎。”
“四哥,”夏初然?被人数落了一顿,她就是不愿意走,“我也?要在这?吃饭。”
这?是餐厅,又不是你秦景曜一个人的地,你们能在这?儿吃饭,她也?能。
“你有完没?完,回家去,别让我给你妈打电话。”秦景曜烦躁地吐了个烟圈,“你要待着没?事,但是这?家老板能留你算我输。”
他自顾自地走过去,感觉时间差不多了,拧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拉着慕晚洗手。
给她妈打电话那也?太丢人了,夏初然?瞬间就噤了声,她抑郁地几乎要带上哭腔,“渣男。”
不知道怎么渣了她,总之?夏初然?就这?么骂了。
在大家一起长大的地方,每天都早早地响了号角,红旗高升,冬日的薄雾凌然?。
夏初然?被妈妈喊起来,她在老树底下?,时常地见到?秦景曜背影,风雪摧残中不可动摇。
他和朋友一起打网球,在操场上跑步,回忆杂糅着哨音。
就连夏初然?也?感到?惊奇,秦景曜这?么心冷如铁的人怎么也?有了心上人,她本来以为大院里最难搞的秦四会单身一辈子来着。
小时候,秦景曜比自己高大,现在也?是得叫他一声四哥,可是人终究会有自己的归宿,他们也?始终就是个能打招呼的关系罢了。
笼子的一只白兔嘴巴上长了黑黑的色斑,慕晚喜欢长得好玩的动物,于是就多喂了它几根干草。
秦景曜拿干毛巾包慕晚的手,“要不要宰了它吃?”
“我喂它又不是要吃。”干嘛一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