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景曜几乎是憋着一股气?说出来的,如果不见,慕晚会永远记挂着这档子事,长痛倒不如短痛。
慕晚还想说些别的要他信自己,此刻却什么都不用了。
“马上就回来。”
护城河边的杨柳点上了新芽,天上开始飘起小雨,头顶有着一道窄窄的屋檐,遮蔽了阴沉沉的云和雨水。
李明朗手边已经有了一杯咖啡,“要喝点什么吗?”
慕晚把包放下,“不了,一会儿还要去吃晚饭。”
雨势渐急,李明朗的喉头粘滞,像是被胶水粘住了。
“上次没来得及见你。”
慕晚无奈地笑了一下,“相亲怎么样?”
“你是说刘念吗?”李明朗灌下一大口咖啡,可?他仍然不够清醒,“她是很好的姑娘,和你一样。”
“恭喜。”慕晚是发自内心?地祝贺他,能找到相守一生的人当然值得恭喜。
“我……”透明的玻璃桌上留下潮湿的指纹,李明朗的身?体摇晃了一瞬,“慕晚,我要去新加坡了。”
慕晚有些惊讶,“为什么?”
不是才相过?亲,怎么又要去新加坡了。
“你别笑我自不量力,我想拓展拓展我们家的生意。”
“不会,这是好事。”手头空荡荡的,慕晚或许就应该要杯咖啡。
那么从?容地就放下了,李明朗望着慕晚,像是临走之前把她狠狠地刻入脑海里。
“慕晚,他对?你好吗?”
好不好,慕晚都亲身?体会过?了,她没有要欺骗李明朗的意思,“你不用担心?我的生活。”
秦景曜并非只图一时新鲜,过?了这么些年,李明朗也都明白了。
提起他的时候,慕晚分?明是欢喜的。
李明朗没有任何原则性的错误,走到这一步时常地让他困惑,自己最?后还是没能保护好她。
就到这吧,都结束了。
慕晚主动?结束了会面?,“祝你顺利。”
李明朗顿住,外面?还下着雨,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慕晚扫了一圈,秦景曜举着一把伞就站在河边的栈道上,不近不远的距离。
李明朗只当她客气?,秦景曜的身?影一闪而过?,刹那间,他泄了气?,“哦。”
雨珠打入碧波中?,又湿又冷。
她真讨厌雨天。
秦景曜把慕晚迎入伞下,他攥住了女朋友冰凉的手放进?衣袋里暖着,“走了,我们去吃晚饭。”
烟雨朦胧里,伞面?倾斜,慕晚走得很慢,“你没什么要问?的吗?”
秦景曜把慕晚拥到怀里,“你在这里,我没什么要问?的了。”
他今天好生大方,慕晚笑了笑。
于子书的婚礼定在了夏天,他们已经在老家办过?了一次,这次在京州的婚礼来的最?多的都是同学和好友,都快成了京大的同学聚会。
“晚晚,我想死你了,你有没有想我?”
于子书一扭头,化妆师立马又给新娘的脑袋调正了方向?,“亲爱的,闭上眼。”
慕晚和李妍都是伴娘,她们两个都穿着旗袍,探讨应该把鞋子藏到哪个柜子里。
慕晚敷衍了一声,雷厉风行地把鞋子塞到了抽屉里,“想你了。”
大早上起来,李妍的精神头不减,“晚晚,你的纪录片可?火了,我都看两遍了。”
于子书骄傲地比划出手指头,“我刷了三遍。”
“你们两个小学生啊,这个也要比。”
李妍坐在床上,自己给自己化妆,“这不是你拍得好,都获奖了。”
她也想弄个惊天巨作,但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