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猫应了一声,在地上舔自己的爪子。
慕晚觉得还是不妥,“你?别欺负不会说话的,就叫立夏怎么样?”
什么叫欺负,秦景曜没和一只猫计较,“你?和钟尔雅要凑够二十四节气啊?”
“不。”那双水绿的眼睛望过来?,慕晚的心软软的,她的手指握着小猫的肉爪,爪子张开,仿佛一朵春天原野里的小野花,“就养它一个。”
秦景曜赞同道:“挺好的,生孩子伤害太?大。”
只是家里那边有点难办,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。
慕晚明明说的是猫,他怎么扯到孩子身上去了。
谁要生,猫还是她,这?猫是绝育的。
“我们以后?不生了。”
秦景曜的语气凝重,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他不想用孩子来?绑住慕晚,这?样做对她来?说太?残忍了,同时?这?也是不负责任的行为。
不可能,秦景曜这?样的家庭,权力?要靠血缘传
??????
递下去。
“我们不会一直都生活在一起。”
“什么意思,你?想和谁生活?”秦景曜拧着眉头?,他不敢相信才过多久慕晚就对他腻了。
慕晚关上柜子,“没有谁,我自己生活,你?也自己生活。”
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,也不是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的关系。
“我怎么办?”秦景曜重复了一遍,“那我要怎么办?”
“你?离开我又不是不能活。”慕晚想好好地跟他讲道理,但是秦景曜从来?不会听,他只会固执己见。
前二十几年也都是这?么过来?的,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。
确实,没有慕晚,秦景曜是不会死的。
“你?说的好有道理,但是晚晚,我不想上你?的套。”
慕晚讲得有理有据,一般情况下都能让人信服。
“你最好能一直自己生活,要是被我发现你?有了别人,我一定会让他活不了。”
秦景曜的身影在慕晚眼睛里放大,一字夹浮在生了绿翳的海水里,自由抛弃了自己,在被分解为绣渍的时?间里,独自地驶向远方接着流浪。
刚回国,他们却还在争辩,都是为了个人所希望的未来?。
小猫的肉垫趴上慕晚的裤子,立夏发出了舒服的声音,仿佛是睡觉了在打呼噜。
立夏喜欢家里的两个主人,小猫没有爸爸妈妈,供养自己的主人就是它的父母。
慕晚蹲下来?,她不想吵了,“立夏。”
他们现在很像当着孩子面争吵的父母,慕晚在这?一刻感同身受,她是被爱着的,所以她懂得真正的爱是怎样的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吓唬你?。”秦景曜眼睁睁地看着慕晚从一开始的开心变成麻木,他在向她道歉。
威胁和恐吓只会让慕晚害怕,那不是爱是压迫。
“晚晚,别总说让我生气的话。我的脾气不够好,可能需要你?包容。”
细细想来?,他似乎有很多的缺点,但平心而论,秦景曜是喜欢慕晚的。
秦景曜垂在身侧的手微动,“我们慢慢来?,以后?的日子会越来?越好。”
原谅或是不原谅,慕晚都没有选择。
“嗯。”
会出现转机吗,这?事谁也不知道。
…………
回到京州,家里那头?催得紧,司机久违地又开进了家属大院。
柳条撩着蝉鸣,夏日的噪音嘹亮,实木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全家福。
“妈。”
秦景曜进了门,邓莎正给自己养的绿植浇水,她把水壶放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