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景曜淡声道:“她?来不了。”
怎么会是他,陈善和?的语气?一下子?从柔和?变成?紧张,“景曜,你不能这样?做。”
“陈姨,”秦景曜恭恭敬敬地喊了她?一声,肆无?忌惮地笑,“你去告我的状吧。”
没人能管得了他,也没人能从他身?边把慕晚带走。
没收慕晚的手机,对?秦景曜来说,根本就没必要。
男人的手伸进手提包里,把手机塞了进去,拉上拉链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工作?”
秦景曜明明早就发现了,却装着一无?所知的样?子?。
电话打?过去,慕晚再没了机会,“你早就知道。”
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,订机票的时候,或许是更早,她?在酒店偷偷把证件拿出来的时候秦景曜就已经知情。
对?她?的行动了如?指掌,直到最后一刻才收网。
离自由越近,被带回去的时候就越绝望。
“你为什么不肯回来?”
秦景曜的声音和?手指都缠了过来,“你骗我也好,只要你肯回来,怎么着都行。”
他想给慕晚一个机会,可等到最后他也不见慕晚回心转意。
女孩的双眸冷冷清清,她?开口道:“我不爱你,也不喜欢你。”
慕晚讲话温温柔柔,和?风细雨,却让人痛不欲生。
“秦景曜,我们分手好不好?”
秦景曜什么都没有追究,他仅仅是希望慕晚编点软话求个饶,可是连这个都做不到。
她?看着自己?的神情认真,说分手也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慕晚谈恋爱从不轻易说分手,吵架提分手太伤感情,她?已经忍耐到了极限,于是固执地要分手。
“你是开玩笑的,不要再提了。”
秦景曜的呼吸不太稳,他翻出烟盒,手法熟练地给自己?点了一根烟。
“你不需要给我找借口。”被甩了的人会不高兴,大概是觉得丢了面?子?,秦景曜的架子?高,素来都是别人捧着他。
慕晚退了一步,“你也可以和?我分手,都行。”
烟雾随风飘散,谁先提的分手这根本就不重要,秦景曜让慕晚闭嘴,“要是还提这两个字,你就在车上把衣服脱了。”
平整柔和?的布料覆盖住小腿,慕晚背后一寒,窗外是连绵不断的海,游客三三两两地聚集,到处都是人。
秦景曜真的会做,混蛋是不讲道理?的。
慕晚闭口不言,终于安静,秦景曜揉了揉眉心。
窗外的景物不断幻化,风声呼啸,碧海蓝天隐匿在白雾之中,仿佛一座虚构的海市蜃楼。
马特林克宫静谧地矗立在蓝色海岸,悬崖峭壁上的庄园,延伸出如?瀑布般的郁郁葱葱。
车子?开进去,厚重的大门轰然关闭。
既然不去阿姆斯特丹,慕晚自然是想回去工作,“我们?要在这里待多?少天?”
秦景曜把烟捻灭,压至底端的火发着红,在眼底映得荒凉,“不知道,看你表现。”
对?方的回答模糊,慕晚没底,势必要问个清楚,“你什么意思?”
秦景曜笑了一下,“意思是,我要把你关在这里。”
那笑渗人,慕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秦景曜把人带下车,“我太惯着你了,以至于你总是跟我作对?。”
悬崖外是望不到边际的蓝海,树木葳蕤,前路是一层又?一层的岩石阶梯。
跳下去,坠落都是缓滞的。
如?同死水的情绪刹那间波澜汹涌,慕晚忍不住骂道:“你这个疯子?。”
她?被关起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