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认,”慕晚的呼吸摇摇欲坠,她恨不得把秦景曜甩得远远的,“凭什么你要来决定我的命运。”
“秦景曜,你自私自利,狂妄自大,你只顾你自己,不管我的死活。”
月光迷人,慕晚的脸色煞白,恍若飘零的一片白纱,她脸颊上流着两行清泪。
女孩瘫软在地上,她抓着裙角,哭得背微微拱起。
爱情它让人痛苦。
哭够了,慕晚拿着纸巾擦干眼泪,像搽胭脂似的,只余下潮湿的红晕。
“慕晚,你哄哄我。”秦景曜抱着了慕晚,她身上是令人舒缓的薰衣草香,“你哄哄我,我们?就不吵了。”
黑暗里无声无息,两人依偎着好似在互相?取暖。
秦景曜没了耐心,“连句哄人的话?也不会说吗?”
慕晚看也不看对面的人,她的眼泪已经流干流尽了。
秦景曜扳过女孩细白的下颌,他亲在慕晚的侧脸上,呼吸温热,泪水流过的皮肤咸涩潮湿。
慕晚动弹不得,她听?见秦景曜开口夸着“真乖”。
“你知道吗,你亲我,我都觉得恶心。”
他好像一直都打动不了慕晚,她的心一定是冰做的,用身体里的热气捂得久了,那冰反倒化在了指缝里,永远都抓不住。
“恶心?做的时候难道也恶心吗?”
慕晚和?秦景曜面对面,男人的手抚上女孩略微弯曲的膝盖,掠过雪白柔软的腿|心,“你的身体很喜欢我,这不是假的。”
真实?的反应,就在秦景曜的手中。
“我们?做的时候,你的嗓子都叫哑了。”
“如果不爽,你为?什么要叫呢。”
手指往里面勾,慕晚的下腹绞紧,“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?”
秦景曜抱着慕晚坐在自己的腿上,空气里有湿透了的海风的热息,他的唇缠着突起的衣料,“自私自利的人,不会放过你。”
慕晚想下来,却被秦景曜拥得更紧,她反驳:“自私自利的人不配谈喜欢。”
秦景曜抽出手指,抹在女孩的腰间,“慕晚,我们?领证结婚吧。我的东西都给你,这样我是不是就不自私了。”
慕晚从来要的都不是秦景曜的东西,她要的是没有秦景曜的世界,可惜他给不起。
房间里有一把水果刀,慕晚手里攥着那把刀,她不是谁的所有物,“你别妄想用婚姻绑住我。”
秦景曜的面容严峻,“把刀放下。”
他不相?信慕晚会伤害自己,但他还是会害怕。
举着这把刀的时候,慕晚想过自己的父母,想过她的未来,“对不起,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。”
简直是,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。
身后是高高的阳台,铁丝栅栏上洒着清灵的光影。
刀剑无眼,人的头脑却还不清醒。
“你想走?也可以,我们?来谈谈。”
秦景曜走?过去,慕晚这样的人,不会拿刀捅自己的脖子。
“别过来。”
慕晚叫着,那把刀调转了方向,正对着秦景曜锁骨。
秦景曜没夺走?女孩的刀,他无所顾忌一样,靠近持刀人,“你想走?几年,一年,两年,还是三年。”
“我让你别过来。”
那把刀割开了表层的皮肤,腐烂的铁锈味冲了过来,流动的血缓慢,浸入衬衫的纤维里。
慕晚眼前只能看到那些血液,仿佛都朝着她涌了过来,抵着的脖颈由白变红。
并?不锋利的刀啪嗒落到了地上,银白的金属撞击着地面,慕晚的心脏也在撞击着胸腔。
她属实?是吓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