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去了,并未照面,想来大娘子觉着 眼生,这妈妈姓孙,是接生的产婆,祖上传下的手艺,在咱们燕州城可是头一份的,是夫人特意请来给大娘子瞧病的。”

这孙婆子在燕州城颇有名声,便皎娘也有些耳闻,因手艺好,常往富贵人家里接生,寻常寒门小户却是请不起的。

不过,她一个产婆子又不是郎中,请她来给自己看病岂不荒唐,更何况自己根本也不是病。

孙婆子显见是个八面玲珑的,不等周妈妈再说,便上赶着过来道:“孙婆子给大娘子请安。”说着蹲身行了个礼。

她这般有礼,皎娘也不好难为她,便道:“这位妈妈不必多礼,上次劳动你为我瞧病,还未道谢,今日又要劳动您跑这一趟,便一并谢过吧 。”

孙婆子忙一叠声道:“不敢,不敢……”

周妈妈道:“你也别不敢不敢了,还是快些瞧病要紧。”不是周妈妈这催的急,是她心知那位小爷正在外头候着消息呢,哪敢耽搁。

孙婆子忙点头请皎娘宽衣,皎娘一愣,哪里想到这婆子张口就让自己脱衣裳,哪有这么瞧病的?

周妈妈低声道:“大娘子您这伤在里头,若不宽衣,瞧不底细。”柳妈妈一句话,皎娘脸腾的红了,她自是知道自己伤在何处,只是那毕竟是自己私密之处,如何能堂而皇之的给个外人瞧。

孙婆子多精明,一看皎娘的神情便知是羞于宽衣解带,她常在富贵人家里走动,自然知道这些富贵人家的内眷养的娇,一开始多放不开。遂道:“若大娘子不便,老婆子问几句,大娘子照实里答也可。”

皎娘这才松了口气,点头道:“劳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