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想让他们自己解决此事。
故此,真把周子瑜憋得够呛,尤其看见冬郎这郁闷的神情,几次都想说出来算了,到底还有理智在,深知自己那表舅不是自己能惹的,还是闭紧嘴吧,好在也就道上这些日子,等到了燕州府,势必要去玉家,到时还能瞒着不成。
正想着,便听同贵儿道:“来了,是从别院方向过来的,应该是小侯爷。”
都知道别院离码头近便,更何况这次小侯爷跟两位皇子要去,小侯爷怎么也不能晚,只不过这一瞧周子瑜不禁目光呆滞,指着那边浩浩荡荡行过来的车队道:“他,他这是要搬家不成。”
不怪周子瑜如此,官道上缓缓行过来的马车排的老长,粗略估计也得有十几辆,车上满满都是箱笼,就算搬家,也没见谁家弄这么大阵仗的。
冬郎虽未说话,却冷哼了一声,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,在他眼里梁惊鸿就是个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,仗着家里的势力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,冬郎就想不明白,他为什么还要去燕州府,是去给自己死了姐姐添堵吗。
冬郎被皇上遣的差事是陪着两位皇子出外游历,冬郎心里是赞成的,死读书再用功也不过是空中楼阁,尤其身为皇子,将来极可能掌管天下,读书之外更要知道民生民情,百姓忧患,干系国之兴衰大运,故此,这个年纪出来游历一番,百利而无一害。
对于去燕州,冬郎也知皇上的用意,两国和亲之后,势必要打通商道,而燕州府地处北境,是离北国都城最近的州府,正因如此,自己才说动了蓝琠一起去走一趟,至于子瑜是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京里罢了。
虽明白皇上的用意,心里却仍不舒服,尤其梁惊鸿也去,还拖家带口如此招摇,他把自己阿姐放在了何处,既如此,当初为何执意要娶阿姐的灵牌进府?
一想到这些,冬郎就无名怒火心头起,恨不能过去踹梁惊鸿几脚。
蓝琠见他满脸怒色,不禁道:“你这是关己则乱,有些事便看不清了,你若抛开旧怨,底细想想,其实万事都有转机,你阿姐未必不是有福之人。”
冬郎皱眉道:“你莫拿这话安慰我,我姐命苦,早早便没了,没便没了,偏偏她没了都不得安生。”
周子瑜小心的道:“冬郎,其实五年前我随你回燕州府奔丧的时候,你阿姐已然下葬,并未瞧见你阿姐最后一面,其实这世上的事情真难说,总之,凡事皆有可能。”
周子瑜说的含糊,冬郎根本没听明白,只当他也是安慰自己,摇摇头道:“你们不用安慰我,我省的我阿姐已经没了,再也活不过来了。
周子瑜跟蓝琠对视了一眼,暗暗叹息,这人不管多聪明一旦钻了牛角尖,真是八头牛也拽不回来。
三人说着话那边马车已然到了,最先头一辆马车显然是梁惊鸿的,果然停下之后,李顺儿快步从后面跑上来回禀,到码头了,马车里皎娘听见不觉暗松了口气。
韩妈妈因上了年纪,当年在燕州的时候又大病了一场,虽说好了,到底身子骨不比以往,在京里不动劲儿还成,却禁不得车马劳顿之苦,本来她是要跟过来的,皎娘却不应,老人家年纪大了,真要有个闪失后悔都来不及,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不回来了,好说歹说劝住了。
因劝住了韩妈妈,这马车里就只有自己跟梁惊鸿了,虽说时候不长,可不大车厢里,两人如此面面相对,也令皎娘有些不自在。
说起来可笑,自己跟梁惊鸿连儿子都生了,这般坐在一处不子杂什么,属实矫情,可皎娘就是有这样的感觉,且挥之不去。
梁惊鸿倒是自在的很,从别院到码头这一路,嘴都没闲着,说的却不是什么要紧事,而是李顺儿要娶的那个新媳妇的事。
李顺儿皎娘自是熟的,毕竟从燕州府的时候便是梁惊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