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负责把我带到第一桌,为我拉开一张椅子鞠躬就走了。
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同桌的有谁,方便我掂量是不是来者不善,结果头一张挤入视线的面孔就把我看愣了。
我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孟太太,扫黄那事后我们都没再联系过,包括刘太太,她估计是过得不顺,整个人都销声匿迹,真要是事事如意早就急不可待显摆了,谁藏着掖着不拿出来让人羡慕呢。
她们当时记恨柳芷伦有门路出去却不拉她们一把,平时酒肉吃喝姐妹情深,大难临头却劳燕分飞,顺带着对我也疏远。
秦彪倒了曾经和他关系密切的人急于撇清,甚至与他身边人来往的都一口咬死不认识。听说不少实在择不开的偷偷到市局捅内幕,上面的人去监狱给秦彪传话,他在里头沉默了多半天。
风光时有多叱咤风云无所不能,在落马后就有多看透世态炎凉人心不古,所有的追捧和忠诚,都会变为他日的暗箭伤人。
孟太太看到我过来,原本还笑眯眯的脸上立刻僵住,她神情有些躲闪,似乎怕我和她打招呼把那些好不容易才压住的丑闻抖落出,我当然不会自讨没趣,装作不认识在她斜对面坐下。
这一桌最正中的位置坐着一名穿红色礼服的太太,她手上把玩一块翡翠,和旁边的白衣太太谈论珠宝行情,看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懂行样子,家里丈夫应该是做珠宝生意。
“翡翠不行了,现在都是粉钻蓝钻,越是天然的越贵重,自己买回来再打磨呗,想要什么款式弄不出来,在柜台买现成的都是没钱的,随便对付一个结婚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