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(2 / 3)

,沈烛尘忽然在身后问,“任熙的下落,严局长清楚吗?”

严汝筠脚下一滞,他眯着眼注视面前沾染了血浆的门栓,“沈局长手眼通天,还会有某个人的下落是你探测不到的吗。”

沈烛尘指尖触摸着温热的表带,他意味深长说,“可如果这个人被无所不能的严局长藏匿,我就算再手眼通天,恐怕也要费尽心机。”

严汝筠冷笑一声,他没有说什么,迈出了那道门。

宋铮舟等候在一辆黑车旁边,他看到严汝筠出来,主动走上去附着他耳朵交待了几句,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,他眼神示意正被刑警清查的仓库,宋铮舟立刻领会他的意思,他点了下头,在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他之前,钻进车里悄无声息的离去。

我浑浑噩噩吹着这座城市再也不会更加血腥的风,视线里的严汝筠越来越靠近,围观群众指着一塌糊涂的码头咂嘴惋惜说,“死了那么多人,这些搞黑社会的真是死有余辜,就是那些警察才多大年纪,太可惜了。”

旁边的人问你一直在吗。男人点头说在,从枪战开始就在,后来平息了一夜,听说五爷手底下的人都完了,唯独找不到他。接着沈局长过来坐镇,一直到今天才结束。

人群听到他在说都朝这边拥挤过来,我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,有女人问刚才过来的那个很神气的男人是谁。所有人都摇头说不认识,按说那么大的官儿怎么可能没人知道。

我身后的男人大叫,“没听说吗,五爷之所以垮台,和他干儿子有关,那是卧底!奔着给他一锅端去的,这年头还有什么能相信啊,连儿子都是假的。”

人们发出不可思议的唏嘘声,东拼西凑打听消息,对这件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趋之若鹜,我像是一具木偶和他们格格不入,我分明比他们更清楚底细,却又像是一无所知,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相信,就连自己的眼睛和身体都会欺骗。

和我欢爱的男人到底是谁,我竟然触摸到的仅仅是一张面具。

严汝筠隔着茫茫人海感应到什么,他忽然精准无误朝我看过来,我站在高处和他对视,剧烈跳动的心口令我几近窒息。

他目光在我脸上仅仅停留了两秒钟,便弯腰坐入警车内拂尘而去。

沈烛尘站在原地和身旁的王队长说了句什么,王队长也朝我的方向看过来,他迟疑着点了下头,招手示意跟在沈烛尘身后的刑警离开,除了驻守在现场等候清理尸体的刑警法医之外,所有办案警察都进入警车驶出码头。

沈烛尘跨过及腰高的警戒线走出来,随着他逼近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,记者争先恐后朝他围拢上去,各种长枪短炮询问新湖码头这次围剿大案的进展,并让他回答刚刚离开的男人是否为严先生。

沈烛尘没有理会任何人,驻守的刑警为他隔开了疯狂的记者,他站在土坡底下,朝我伸出手。

他这个动作使我身边喋喋不休的人骤然间鸦雀无声,他们纷纷朝四面八方散开,每个人的眼睛都在我身上做着细致的打量,我呆滞盯着那只手,良久没有动。

他很有耐心,似乎我不将自己的手交给他,他就不罢休。

然而我比他更执拗,我独自跳下山坡,避开了他几乎要触碰到我的手,我奔着一个人少的方向快步行走,他在我身后不紧不慢跟着,地面上投射出两道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的人影令我觉得无比愤怒,我背对着他大声质问,“你早就什么都知道。”

他嗯了声,“他的身份我很清楚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
我喊完猛然停下,他也立刻止步,我鼻尖抵着他胸膛,他很好笑问我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。”

他把我问愣了,他确实没有理由告诉我,这不仅是市局的军事机密,关乎太多人的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