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铮舟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,他笑着说,“筠哥私事我不清楚,他也不会跟我说,如果是生意上的,我倒是可以对秦小姐说道几句。”
秦娆扭头看向他,“他对我父亲有没有异心。”
宋铮舟说没有。
“那我父亲的女人呢,他有没有动过不该动的念头。”
宋铮舟没吭声。
秦娆笑出来,“为什么好女人得不到,却偏偏都让坏女人拿走了。是不是一定要成为一个坏女人,男人才会愿意被征服。”
宋铮舟说,“好女人也有她的阴毒,坏女人也有她的无辜。何况对于儿女情长,筠哥没精力也没心思,秦小姐不要听别人乱说,误会了不值当。”
二楼卧房的窗户忽然溢出一丝灯光。
宋铮舟看了一眼,“秦小姐,筠哥脾气不好,有些情面肯给已经很难得,如果您不想以后都失去这点情面,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是最好的。”
秦娆冷冷一笑,“难道我会把我的屈辱说出去吗。”
宋铮舟朝她点了下头,推门而入。
摇晃的门扉嘎吱嘎吱响,秦娆披着风衣,胸口敞开一条宽大的缝隙,手下站在旁边不敢抬头,夜风灌入她的身体,她有多冷,心里就有多痛恨。
她舍不得恨严汝筠,可总能恨别人。
章节目录 053 推向地狱
我从马场回来又被五爷浇了冷水,彻底大病一场,躺在床上养了三天,五爷请了好几个大夫给我看病,都说是心病,开了一堆咽不下去的苦药汤子,一点用没有。
其实我没病,我就是不想陪他睡觉。
我恶心透了他,他靠近我一点我都忍不住要吐,我怕让他看出来,干脆借口生病躲得远远的,五爷迷信,我病怏怏的身体他肯定不会碰。
五爷一连几个晚上都睡在书房,柳小姐满心欢喜以为他会睡在自己屋里,结果遭了这么大难堪,佣人私底下都议论柳小姐要倒台了,五爷宁可自己睡冰冷的床架子都不愿意让她陪着。
柳小姐火气大,又没地方撒,她思来想去索性把这笔帐记在了我头上,如果不是我生病不能伺候五爷,他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睡书房,更不会兴起这么多闲言碎语,害得她连一点面子都过不去。
宅子已经陷入四面楚歌,每一面都在深深威胁着我,失去了五爷的宠爱信任,和柳小姐的同盟也彻底瓦解,我深知自己的处境有多艰难。
林妈晚上到屋里给我送药,那股味道勾得我差点吐出来,我让她拿开,她说不喝药身体好不了,再拖几天不能伺候五爷,他一旦找了新欢宅子就真的没有我立足之地了。
我把碗接过来,指了指阳台,“你把窗户关上。”
我趁她走过去的功夫把药倒在了首饰盒里,合上了盖,等她回来我装作刚咽下去的样子,蹙着眉头说好苦啊。
她赶紧塞给我一颗蜜饯,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柳小姐现在正愁没机会欺负您,五爷的宠爱就是您的保护伞,任小姐可不要犯傻,您要时刻记住什么对您来说最重要。”
门外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,我问林妈是秦娆回来了吗,林妈说这几天她和柳小姐走得很近,常常关在屋里半天不出来,不知道商量什么事。
林妈的话我没往心里去,我躺在床上让她把灯关了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早晨我又是被那阵高跟鞋的声音惊醒,我摸索到床头的时钟,发现刚五点,秦娆这么早瞎折腾什么。
我下床打开门,看见她正好下楼,她穿得很单薄,走到一半忽然停住,回过头来看我,她脸上没有表情,但眼睛却是笑的,那一丝笑令我毛骨悚然。
她朝我非常温柔说了声早。
她从来不理我,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