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一颗硕大的石子,投掷在没有波澜的湖面,泛起惊心动魄。
我站起来刚要说话,他经过我身边直奔房间最里面,紧挨着那一盏昏黄的灯。
他赤裸的背部线条在光晕下显得非常笔挺柔和,散发着成熟而年轻的魅力。我眼前闪过五爷的样子,不得不感慨年轻是一件多么美好又包容的事,年轻的身体永远是诱惑的矫健的,而苍老只会让人觉得作呕又厌弃。
光滑的皮肤和层叠的皱纹,谁愿意去爱慕后者呢。
严汝筠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水珠,另外一只手在我有些失神的注视下解开了围在腰间的浴袍。
他忽然间一丝不挂,每一块健硕性感的肌肉都暴露在空气中,因为一冷一热的刺激而变得膨胀紧绷,泛着无比诱人的蜜色,我有些不知所措,仓促将目光移开,他用毛巾在下腹擦了两下,又重新围上。
在围的同时他侧过身体,我余光瞥到了一丛茂盛如荫的森林,这样一幕使我整颗心都狂跳不止。
因为我真真实实的拥有过一晚。
而且那是彻夜不止交缠到窒息的一晚。
严汝筠让我见识到什么是最勇猛的男人,那样的勇猛是任何女人都不能遗忘的东西。
他站在古董架前拿起一柄玉如意,桌角静静溢出的暖光将玉笼罩得晶莹通透,我听五爷说过,这是严汝筠在深圳拍卖会上竞到的,一直跟了七十多轮翻了百倍不止的价格才拍下,他喜欢好玉,丝毫瑕疵和斑点都没有的玉。
他平时不露富,可拍这块玉引发了轩然大波,也将他的身家暴露得彻彻底底,五爷说他最喜欢严汝筠的脾性,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,看中的东西不惜一切去掠夺,管它是谁的,只要想得到绝不手软。
五爷说这性子能成就人,也能毁掉人,关键在于能否把持自己不走向极端。
可当利益和欲望膨胀到一个极致的高度,几乎没有人控制得住贪婪。
他指尖十分专注抚摸着玉如意,让我猜那是热的还是冷的。
好玉触手生凉,我不假思索回答冷的。
他用一块白色丝绸盖在上面,重新放回原处,“外冷内热,和女人一样。白天冷冷淡淡,夜晚热情如火。所以我喜欢在晚上摸它。”
我没吭声,论调情我不是他的对手我承认。
他合上玻璃柜门,问我怎么找来这里。
我说向人打听。
他抿着唇角半开玩笑,“是想我了吗。”
他低沉嗓音像一场淫靡的前戏,我耳根有些烫,挑起眉毛反问他,“严先生都没有想我,我为什么要想你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