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五官都有些狰狞,“女人就是潘金莲,是无耻贱妇,男人就是逢场作戏,是理所应当?他们左拥右抱时,我们就活该守活寡,为他们生儿育女,耗费自己的青春光阴与憧憬?”
我没吭声,感情里男人出轨受到的理解和包容本来就比女人多很多,男人是浪子回头,女人则被钉在妇德的耻辱柱上遭受唾弃和议论,至死都无法擦掉污迹。
所以我从没指望着洗白自己,即使圈子里姐妹儿都有这个奢望,我没有过。
因为我知道洗不白,这个社会给予失足女人的宽容几乎是不存在的。在灯红酒绿下放纵过一晚,这辈子都不会再纯真。
至于刘太太,她男人有钱有地位,她出门有面子,她还想要爱情吗?这太可笑了。
金钱会杀死爱情,更会亵渎爱情。
在一楼吵闹成一锅粥时,柳小姐被两名男警从包房里抓出来,她反抗得太激烈,于是被左右架住,两只脚也离地。
她叫嚣质问着,对男警的触碰无比憎恶,她疾言厉色让他们放开,可没人理她,十分粗鲁把她扔到一楼。
负责抓捕她的男警走到领队面前做汇报,“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集中在这里,这个女人。”他回身指了指柳小姐,“她是最后一条漏网之鱼,刚才想跑,被抓了还装傻。”
柳小姐掐腰从地上站起来,“你说谁呢,你有证据吗?别拿着鸡毛当令箭,把底细摸清楚再下手,不是所有人你都有资格抓,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多了去。”
男警嗨了一声,瞪大眼睛训斥她,“还嘴硬是不是?不嫖娼你在包房里干什么,吃饭啊?”
柳小姐跟着五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,压根儿没被唬住,“门口也没贴招牌禁止用餐啊,我就真吃饭怎么着?退一万步说难道你就不碰女人了?换个地方而已,把家挪到了俱乐部,说那么冠冕堂皇干什么。谁说天底下警察就是和尚了?”
柳小姐有三寸不烂之舌,寻常人不是她较真儿的对手。说实话刚才我还怀疑过她,是不是设了一个圈套就为拉我下马,毕竟我们侍奉的是同一个男人,本质上永远是敌对,哪怕一时片刻的靠近,也都带着试探和利用的目的,她比我身份高贵,人脉也广,她能逃之夭夭,我却不能。
等五爷知道我被抓进了局子,不要说出面保我,他不支会上面搞死我就不错,这顶绿帽子戴的,也太轰轰烈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