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(2 / 3)

即起身拂袖而去。

这名股东看着自己杯口漂浮的白痰愣了愣,气得面色铁青,他大呵赵股东你这是什么意思,你得不到位置拿别人撒气算怎么回事。

他朝我鞠躬告辞,愤恨不平追了出去。

他们两人带着最后一批坚守阵地的高层消失于会议室,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两人,沉默死寂的空气令我很不舒服,但他一动不动没有离开的意图,我也不好卸磨杀驴,毕竟没有他出面这场僵持不会如此速战速决。

在我几乎要爆炸的时候,章晋挂断一个电话从角落处进来,附耳对他说了句什么,我隐约听到提及了薛朝瑰,我这才想起她的确消失了一段时间,和严汝筠的现状也毫无风声,失去了薛家这棵大树,她的婚姻之路只能走向更悲惨的方向。

我收拾了桌上的资料起身往门口走,严汝筠推开椅子跟上,在我拉开门的前一刻按住了我的手腕。

“为什么故作坚强。”

我说我原本就很坚强。

他笑得十分无奈,伸手拨弄开我垂在眼睛上的一缕碎发,“其实没有。”

章节目录 189 无爱无恨

这句话犹如雨丝轻飘飘不着痕迹,却又像一块烧焦的炭火,坠落在我心里,烫出了一片荒芜灰烬。

真正爱一个人就是在他身边开怀大笑,痛哭失声,高兴了撒娇,不高兴了嚎啕,等着他回来,缠着他别走,丢掉在外人面前的矜持,优雅,从容,孤傲和不达眼底的假笑。

我承认这些只有严汝筠给了我,在他面前,唯有在他面前,我才是那样真实的,不掺半点伪装的任熙,可那又能怎样,终究隔着千山万水遍地尸骸。

谁也不能无视一路走来的一切,鲜血,罪孽,重重背叛,阴谋,黑暗。

这世上不是只有爱情,还有太多东西无法割舍与否决。

道义,人性,世俗,甚至自我救赎。

如果薛荣耀没有死,如果薛止文没有死,如果薛朝瑰从不曾出现。

可这些真实发生过的,谁也没有能力抹掉。

我拂开他的手,“有与没有,一旦到达一定位置,都失去了脆弱和哭闹的权力,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
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,穿过走廊直奔电梯,在我们从七楼到一楼的五分钟里,他没有再看我,我也没有看他,在秘书和保镖的陪同下十分沉默。

他的车停泊在荣耀集团正门口,相对的位置是我的车,我们背道而驰迈下台阶,阳光非常浓烈,根本不像这样的季节,在秘书为我拉开车门的一刻,我下意识看向也正要进入车中的严汝筠。

“严先生,虽然你帮我解围,但我仍旧不会感激你。因为我不但还清了我欠你的,还让你欠了我。这一次没有荣耀为你挡命,被沈烛尘扯下马的就是你。你一席话换回自己摆脱了舆论与制裁,这笔买卖很划算。”

他弯腰的身体一顿,偏头打量我有些苍白削瘦的脸,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不知是心疼,还是惊愕,“我也没有想让你感激我。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除了恨再没有第二种。”

“严先生高估自己了,我对你无爱亦无恨,不过形同陌路。”

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迸射出一丝皲裂,似乎一朵羽毛沉没于无边无际的深海,我朝他笑了笑,钻进车里拂尘而去。

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忙碌着荣耀集团新一轮竞标和应酬,周旋于各个酒席,包房和宴会,我完全没有任何意识,东莞的春天就到了。

商场对我的风评比预想好很多,这得益于我驾驭男人的手腕和眼力,后来我从秘书那里听说严汝筠打过招呼,不允许任何人对我为难,否则崇尔一定对他斩尽杀绝。

我不清楚这事的真实性,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