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(2 / 3)

成为多年后市局省厅惋惜的谈资。”

沈烛尘在我沉默时叫进侍者吩咐他换一壶沏好的毛尖,加入几粒冰,侍者按照他的要求端上来后,他透过敞开的门看了一眼走廊,笑着问清风茶馆平时也这么冷清吗。

侍者说当然不是,一楼很热闹,午后固定来说书唱戏的人,二楼留给权贵巨贾,包房隔音好,所以显得很冷清安静。

沈烛尘故作讶异,“这么清水的茶馆,还有这些大人物光顾吗?”

侍者笑得十分得意,“先生,您别看我们只是茶楼,东莞所有人大人物,凡是这几个月过来的,只有您不敢想的,没有我没见过的,尤其是仕途权贵,风月场所太瞩目,为了官架子嘛,总不能天天流连那种地方,我们茶馆就成了最好的去处,清清静静,规规矩矩,包房门一关,里头人到底干什么谁又知道呢,维多利亚的严老板经常带着手下最火的红牌到我们这里宴请贵客。这一层最头上的雅间,他长年累月包着,对面是薛老板常包。”

沈烛尘问是荣耀集团的薛老板吗。

“就是他,荣耀这么多年长盛不衰,和薛老板在这里给那些大爷们递好处有很大关系,我还看到过呢,一个番茄盆栽,里头塞着钱和金饰,土埋不住都露出来了!”

我有些绝望闭了闭眼睛,原来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是东莞人尽皆知的秘密,难怪上面如此堂而皇之来势汹汹,现在他们的一只脚已经踏入绝境,只还差最后一把火。

沈烛尘恍然大悟,“这是贿赂,他们不懂吗。”

侍者回头扫了一眼空荡的走廊,他俯下身小声说,“这不都是社会百态吗?人之常情。再说谁不爱钱,先生您不爱吗?看多了就习惯了。荣耀和崇尔凭什么风光,有舍才有得,这年头谁有那本事空手套白狼。”

侍者留下这句话想起自己还有客人要伺候,他和我们告辞,转身出去关上了门。

沈烛尘在我对面闷笑一声,“小小的茶馆就藏匿着如此污垢,维多利亚是如何一番天昏地暗的景象,不用深入也能猜出十之八九。”

他抬眸看我,“你说上面能不查他吗,他如此劣迹斑斑,疯狂敛财,恐怕人们早已忘记,他曾是奋勇杀敌刚正不阿一身清廉的严局长。”

我低下头,浑身没有一丝力气。

水,火,冰,交缠着折磨我,让我失掉了半条命。

沈烛尘和侍者这番对白明显是故意说给我听,他一点点的试探攻克,把审讯的心理战术用在了我身上,让我明白他想要得到一些消息其实有无数途径,并不需要从涉案人口中挖掘,他无非是看在多年同僚的情意上给予一个机会,这个机会严汝筠不要,我该怎样让他要。

他非常清楚攻下严汝筠的城池太难,可我不同,相比较他的坦荡和无畏,我更恐惧于他出事,沈烛尘一句必死无疑就已经让我全线崩溃,我不能想象,这个世界,我的生活里,忽然失去了严汝筠会怎样,就像是海洋没有了水,苍穹别离了月亮。

我握着凉透的茶杯,整个人都有些呆滞,我用了漫长的时间平复自己,从恍惚中回过神,我哽咽着问他我能做什么。

他偏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扉,“如果想要保他,很简单,必须有人替代他的位置,用更大的罪来分走他受瞩目的程度。荣耀和崇尔都是上级最重视的两大毒瘤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它们早已在东莞根深蒂固,上级给我的指标,铲除两个,或者先去掉其中之一,如果荣耀倒台,崇尔暂时可以保住,上级可以对更上面的领导交差,就不会步步紧逼,严汝筠有更多的时间解决掉他棘手的事务,让维多利亚和赌场全部脱离崇尔,不再属于他的产业,那么他的罪责里就只剩下税务问题,轻则罚款,重则到局子里走一趟,他事情不大,曾经的同僚都可以出面保他。”

这番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