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汝筠察觉到我不安分,他不知是故意还是失手,掌心忽然按在我屁股上警告我,我被突如其来的滚烫吓了一跳,慌忙把脑袋缩回去。
他走进一个房间,贴着墙壁把我放下来,我脚沾地的同时,身上窗纱也滚落。
这是一个到处都洁白的房间,窗子敞开着,对面是这座城市最高的摩天大厦,我曾经登上过顶层三十八楼电梯,站在密闭的狭小空间里,底下的一切都如同蝼蚁。
他此时就伫立在我面前,一条手臂把我牢牢圈住,我沉没入他的身影里,与他合二为一。
单薄的衬衣凸显出他身体轮廓,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精壮性感。
“刚才做了什么。”
他开口问我,我仓皇摇头,他修长微凉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抚摸着,最终定格在我颤抖的唇间,他指腹在上面点了点,“它咬了哪里,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差点呛了口,涨红脸喘不过气,他胸口右边凸起的点上还有一块湿答答的水痕,是我刚才留下的唾液。
我将头垂得更低,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给我逃避的机会,他忽然用力吻住我,将我没有来得及擦拭口红的唇完全含住,含得不露一丝边角。
舌尖融化的橙子味道,在我和他唇齿间蔓延,那样诱惑的香浓。
他激烈而勇猛吻着我的同时,手解开了我旗袍上全部盘扣,我觉得凉,不由自主往他怀里缩,他缠住我削瘦的皮骨,将我剥得一丝不挂。
我仰起头注视他,迷离的目光中他的脸孔一半是火焰,一般是海水,是最热烈的火焰,是最冰冷的海水。
碰撞到一起注定是这样极致的疯狂。
他撕扯着自己身上最后一层束缚,饱满的额头逐渐消失在我眼前,下移到锁骨和胸口,寂静的空气里是他吮吸的声音,我觉得那是我听到过的,最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。
我抠住墙壁的手指猛然捏住他肩膀,才能不那么瘫软无力滑落下去,他停顿在我腹部的头,被白皙的皮肤衬得短发更加乌黑。
他抬眸看我,我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表情落在他眼底,他发出一声低沉嘶哑的笑,下一刻我身体腾空,仿佛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浪,随着涌起的浪头跌跌撞撞。
他将我甩在床榻上,掠过我每一寸冰凉的肌肤,快感密密麻麻从血液和皮囊里渗出,那样柔软的声音,我一度以为这房间还有别人,那根本不是我。
在我最迷茫的一刻,我感觉到下面传来一丝细微的疼痛。
像行走在茫茫大雪里被冻僵了很久,终于寻找到延续生命的火种,而他就是我的火种,是我活下去的光明。
我环抱住他,指尖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。
窗外的夕阳正渐渐沉没,他借着如此灿烂的黄昏看清我一脸的潮红,我没有回避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,他笑着咬了下我鼻梁,“妖精的真面目暴露了。”
不,我的皮囊如初,只是骨骼变了。
变得不再是五爷面前卖弄风情的我,更不是男人之中行走却毫不动心的我。而是这样的销魂蚀骨,千娇百媚。
他在剧烈的颠簸中满头大汗,犹如疯了那样。
他是最烈的野马,我是最柔软的海藻,天与地,海与云,野马和海藻。隔着那么那么遥远的距离,我还是落在他怀中,他广阔的背上,得到了脱离氧气的重生。
我看着天花板,沉寂中爆发的喘息是不眠不休的疯狂,一如在我身上疯狂放纵的他。
第一次遇到这样不像自己的我。如同一根长长的红绳,紧紧缠绕在我喉咙和心脏,我一边痛苦窒息一边又不想他停下。他让我感受到无关金钱的欢爱是多么快乐,多么让人刻骨。
他颤抖了很久,我觉得我会死在这几秒钟里,死得惨烈,死得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