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眼间溢出一丝森寒,“你清楚自己身份吗?”
他这句提醒将我的平静温淡变成了一腔愤恨与暴戾,“正因为我清楚自己身份,才会想要为了让心恕活得堂堂正正而不惜一切,既然你作为父亲不能给予她的,我如果再不想法设法千方百计,我们为什么要生她。并不是别人尊称我一声夫人,我就真的可以自居为严夫人,这个位置早有了别人,而和你有关的孩子,名义上的母亲也无法是我!”
我越说越激动,在我澎湃发泄自己不满和怨恨时,他怀中抱着的心恕忽然看向我,她澄澈黑亮的眼睛十分可爱机灵,眨了几下像在辨认什么,可她哪里认识,严汝筠耐心将她放在嘴里的手指轻轻拔出,为她擦了擦,“把孩子抱上去。”
林妈走过去接过孩子,她转身看了我一眼,朝我摇头,示意我不要和他争吵,不要过分执拗。我没有理会,质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把孩子抱走。
他毫无商量余地,掸了掸自己胸前被压住的细纹,“她姓严,为什么要你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