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万分惊愕,她听到别人议论又发现我迟迟不到,才会多个心眼出来看看,没想到还真是我。她愣了两秒立刻反应过来将我从头摸到尾,任何一处皮肤都没有放过,确定我仅仅是手掌受了伤,她才长舒一口气,“阿弥陀佛,万幸。否则我也难逃其咎,严先生恐怕要杀了我。”
我问她在哪里,她说一直在海鲜馆儿等我没有离开过,已经等了很久。
我愣住,立刻掏出手机递给她,“这不是你的号码吗?”
她看了一眼来显,“是我的,但我从不给人发短讯。”
我把字调出来,她仔仔细细读过后整个人都有些愤怒,“怎么会这样,谁冒充我把你诓过来。”
在东莞我没有亲人,温姐照顾我这么多年如同姐姐母亲一般,任何与她有关的我都不会怀疑,即使起了疑心也比对别人要轻弱很多,她几乎就是别人对付我的一道杀手锏。温姐在圈子里是拉皮条的经纪人,她手底下直接间接掌管的嫩模足有几十个,还不算那些已经洗白不干的,想要揪出来谁做了这件事没那么容易,她们都有可能以嫉妒为杀机对我动手。而且这条信息出自温红的手机,证明别人盗用的证据根本找不到,除非那个人自己露出马脚。
之所以这个人以她投石问路来诓骗我,一是因为我对她深信不疑,二是因为她当初是我的妈咪,现在我翻身成了金凤凰,她却还和从前一样,圈子混的女人都不良善,见钱眼开心机歹毒,争风吃醋的阴霾最重,温姐不傍男人可她也指着这行吃饭,女人都有妒忌之心,妒忌到了极致,就会生出仇恨与厌恶。
圈子里曾亲如姐妹最终因男人和利益而反目为仇的姑娘比比皆是,我一步登天后并没有正大光明给予温姐什么,她仍旧过着从前的日子,在外人眼中也许她是恨我的,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。
如果她不是温红,我不曾对她了如执掌,爱子心切惊恐不已的我也许会病急乱投医,被这道障眼法彻底蒙骗,真误以为是她暗害我,着了那人的道儿。
温姐无法帮助我什么,但她是助我走到今天的军师,是我那些见不得人沧桑过去的保护伞,假设这一次没有薛止文半路杀出救我,我现在失掉骨肉危在旦夕,那条信息是唯一的证据,严汝筠一定会迁怒温姐,幕后黑手一口气铲除掉我的三方势力,我就算命大活下来不死也残,严汝筠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残疾一辈子,从此我更加势单力薄,这样一箭三雕,果然是狠如蛇蝎。
这人了解我的一切,清楚我的每一步行踪,也深知我的筹码和底细,她势必是我的故人,而我所有故人,都来自圈子里的嫩模和薛朝瑰。
薛朝瑰无法接触温姐,但她能用金钱收买温姐身边的嫩模,偷她的手机调虎离山,再不动声色还回去,谁也不知道。
我仇人是多,可有胆子这么算计我的,把严汝筠都视若无物,只有她敢。
温姐带着我怒气冲冲回到海鲜馆,她踢开包房大门,里面正在吃喝的女孩们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,她们纷纷看向门口,当发现是温姐回来,正要说笑,她冲过去一把掀翻了桌子,碗碟噼里啪啦一阵响砸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,姑娘们捂着耳朵躲到墙角,脸色煞白。
“一群贱货,谁给你们的胆子,敢借用我的名头陷害任熙,你们是活腻了!”
那些女孩惊慌之余看见了我被遮挡在温红身后的脸,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其中一个女孩将手从耳朵上拿下,有些不甘心质问,“温姐,我们做什么了?”
“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!”
她让保姆关上门反锁住,伸出手在每个女人额头上狠狠戳着,戳出通红一枚指印,“是不是你?是你?还是你!你们都他妈疯了!自己作死不要牵连别人,更别他妈牵连我!我对你们不薄,没想到老娘竟然养出一群忘恩负义的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