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了两天时间做废了二十几次,终于将蔬菜煲的精华之处学会,我又加进去自己的创意,保姆品尝后觉得更胜过她做的,海参酱味道很淡,做不好容易有腥味,我又熬了牛肉酱和蟹黄酱兑进去,加一些青椒提味,香气更加浓郁,将每一样熟了的蔬菜摆盘淋在上面,既营养还非常爽口。
我迫不及待要让他尝我的手艺,他回不来我可以做好送去崇尔,反正东莞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人很多,两次大型晚宴他都没有避讳什么,非常隆重高调和别人介绍我们的关系,我并不用担心会为他招来口舌非议。
我拎着保温壶乘车到达崇尔,正是午休时间,严汝筠的一日三餐非常规律,距离他午餐还有十分钟,我恰好赶上,午休时间基本不会有外面客人来会见,所以前台对预约也放松很多,没有谁阻拦我,我直接进入一部正敞开铁门的员工电梯到达四层。
我出电梯门看到墙角伫着一道人影,正在沉默吸烟,烟雾很烈,烧得空气稀薄,我呛了口气,靠着门咳嗽了几声,男人听见这层被打开,他蹙眉问谁这么不懂事,严先生没有召见怎么擅自打扰。
我看清是章晋,笑着喊了他一声,他后背一僵,飞快转过身看我,指尖夹着的半截烟蒂应声而落,他的仓皇令我觉得不对劲,严汝筠身边的心腹个顶个临危不惧坐怀不乱,枪口抵住额头还能笑而不颤,至于慌成这个样子吗。
我问他严先生在吗。
他点头说在,又立刻摇头说刚走,他自己说到后面都没了底气,我问他我能进去送点食物吗。
章晋打算拦我,可他又不敢,他知道我来了不可能见不到人就走,我用身份压他他不管怎样还是要放行,他只好低头说您去看看。
我沿着空荡安静的长廊走到办公室门口,这是一间在尽头的套房,外面是偌大的办公厅,里面是隐秘休息室,看来严汝筠这几天没有回来都是留宿在公司。
我刚要推门进去,宋铮舟从对面的房间里走出来,他有些惊讶是我,脱口而出问您怎么到了,我笑着说怎么我不能来吗,这是严先生说的?
他立刻解释当然没有,只是筠哥这会在忙,不很方便。他侧身指了指他刚出来的房间,“任小姐吃了吗,不如我去买份餐,您在这边先吃点,等筠哥不忙了我再请您,省得您站着等,太累。”
章晋吓了一跳,连一向枪林弹雨头上飞过也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宋铮舟都这样惊住,我余光瞥了眼门扉,“我不打扰他,就是来送份食物,我都到门外了,你还把我请到别处,这不是多此一举吗。”
宋铮舟实在找不出说辞搪塞我,他也不擅长圆谎,他这个人的面相就很正直规矩,做不来油嘴滑舌的事,我将他从我前面推开,他朝一侧避让了两步,我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门,发现里面并没有锁上,我故意把动作放得很轻,我进入发现严汝筠不在办公厅,与此同时休息室里传出一声女人的笑声,笑得非常清脆,似乎在听什么笑话。
我顺着声音的来源堵住那扇门缝,缝隙里是薛朝瑰抱住严汝筠笑得娇媚的脸孔,她裸露双肩衣衫不整,伏在他背上讲幼时的儿歌,严汝筠正有条不紊系衬衣纽扣,他时不时搭上一句,耐心等她讲完问她饿了吗,她笑着说饿了要怎样喂,难道只是简单吃一顿饭菜吗。
严汝筠抬起头唇贴着她耳朵说了句什么,薛朝瑰立刻满面通红。
我静默伫在门口,眼前白纱帘随窗外灌入进来的风肆意摇摆,遮挡了我眼睛,就在这一刻我喉咙仿佛哽住了什么,一股热气和血流冲撞上头顶,将我整个身体都搅得天翻地覆。
严汝筠和薛朝瑰什么时候认识又怎样开始,我对此一无所知,我像活在自己的一场梦里,梦外的纷扰从不曾惊动我,可当我知道一切又都太晚了。
透过白纱是这样美妙的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