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都渣,但渣得让我魂牵梦萦,一晚都不能没有。”
他大声笑出来,两名被派去的手下从旗袍店的方向过来,身后跟着一名穿丝绸唐装的男人,男人戴着金丝眼镜,手里的皮尺还没放下,急急忙忙赶到跟前,朝严汝筠鞠躬,“严先生亲自过来也不提前告诉我,我没有准备周全,您稍后进店多多担待。”
严汝筠说陪夫人过来,周全好她别的不碍事。
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架,透过厚厚的镜片打量我片刻,“夫人穿旗袍是我见过最美的,我这里新来一匹宝蓝色料子,夫人不管穿去什么场合,一定艳压群芳。”
我笑着套他话是不是男人见了都神魂颠倒。
他说那是自然。
我幸灾乐祸笑,身体柔软无骨靠在严汝筠怀里,“听见了吗严先生,你可要小心,抢我的人多了,兴许我就跟别人跑了,给你戴一顶油绿绿的帽子。”
他看我半真半假的脸,以为我会真的玩儿过火,眉眼有几分严肃,“你敢。我活剐了他。”
“凭什么呀,我不敢,严先生也不许,否则我也活剐了她。”
他捏着我下巴,眼睛看着我,却在对那个男人说,“除了旗袍,有没有口罩,做一面堵住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嘴,看她拿什么气我。”
男人哎了声,“严先生都舍不得自己堵住夫人的嘴,我就算有怎么敢拿出来,夫人气您是闺房之乐,这样的乐趣别人羡慕得眼红。”
章节目录 085 艳遇
丝绸店的老板姓崔,家里有两个辍学做旗袍的女儿,手非常巧,这里的每一件定制都是她们做,开业才几天就远近闻名,不少富太太甚至专程来点名要他长女或次女操刀,崔老板拿着皮尺给我量尺寸,嘴巴里自嘲说说女儿脑子笨不是读书的材料,好路走不通,只能找点糊口的粗活来做,好歹不至于饿死。
我伸开双臂盯着他刻画的数字,“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,定制一件旗袍的利润不比做成一单合约的提成少,太太千金们有钱,出来做衣裳不只是样式料子做工细节,更比谁的身份高谁得丈夫的疼爱敬重,能不出手大方吗,再随便打赏个三百五百的,崔老板不用忧愁自己女儿饿死,该忧愁会不会吃撑着,将来的嫁妆用几卡车都拉不完。”
他哈哈大笑,“严夫人这张嘴,难怪严先生都招架不住,简直太能说。不过按照尺码来看,您身形很清瘦,我店里最近承接了几十档生意,最丰腴的一位太太是严夫人两倍宽。”
我噗哧一声笑,知道他不是嘲我瘦,而是在褒奖我苗条,讽刺那些像猪一样就知道一味吃喝玩乐的有钱女人,“富态是好事啊,为丈夫招财进宝,看着就是有福气够体面。我干瘪瘪的,严先生都不乐意要了,正背着我偷偷琢磨怎样把我转卖出去,省得砸手里。”
严汝筠坐在沙发上正看报纸,他听到我这番话嗯了声,“连我背地里偷偷琢磨什么你也知道。”
“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,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他闷笑出来,抖了抖报纸翻了一页,“我肚子里可装不下你,这么不安分,天天闹得翻江倒海,我还有命活吗。”
崔老板拿着标记过的皮尺到后台记录,一个小伙计陪着我选布料,老板交待过他,将最好的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给我挑,他果真就打开了堆积在墙角最底下的金箔箱子,打开后一匹匹搬出来放在我面前,我问他做生意开张纳客,把好的藏起来干什么。
他身子板单薄,搬了个大箱子就累得呼哧呼哧喘,“严夫人不知道,咱们店里一天光顾的女客没有一百也有几十,大小姐擅长做旗袍,二小姐擅长做礼服,旗袍可以改良成礼服,比本身的样子更时髦,太太小姐们天天应酬多,一般穿过一次下次就不穿了,去借品牌借也难免撞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