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说了什么,你还记得吗?”
“我爸说‘老子是孤儿,从小就在铁匠铺长大,谁家资本家会把孩子扔铁匠铺?清者自清!我是不会走的!’”
“付建设离开后,你爸没和你妈说什么吗?”
“不知道。我和妹妹见爸爸生气都没问,吃了饭就回屋讲故事去了。”
“对了,你说起床小解是几点?”
“不知道,我起夜从来不看时间。”
“屋里说话声是你爸的吗?”
“当时没注意,现在想来肯定不是。我爸睡觉会打呼,而我听到说话声时,好像还有呼噜声。对了,我爸妈和我妹呢?”说着手撑着床想要起身。
问话的男人起身,用一只手把他按回了床上:“躺好,他们失踪了。”
徐进端用力挣扎了几下,假模假样地龇了龇牙,遂又用失控的声音问:“不会的!他们怎么会失踪??”说完,闭眼、头一仰倒在床上。
闭眼时,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了生理泪水。
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,回头看了眼门口的男人后,伸出食指在徐进端鼻端探了探,声音有些抖地回头:“师傅,没气了。”
门口的男人两步跨到窗前,伸手摸上徐进端的脖子。
没好气地瞪了眼男子:“还不去叫医生。”
不一会儿,呼啦啦来了一群白大褂。
一番查探后,给徐进端插上氧气管后,为首的中年医生才对中年公安道:“你们不是说他是受害人么?既然是受害人,为什么还要去刺激他?”
中年公安也没争辩,而是担忧地问:“医生他情况如何了?”
“他这是重度脑震荡,后脑勺还有瘀血,轻则头痛头晕、重则记忆力下降失忆。”
“可刚才我们问话时,他条理清晰应该没问题吧。”说话的是那名负责问话的年轻公安。
中年医生无奈摇头:“二十四小时后没问题才真没问题。哎,可惜啊!年轻轻的......”
年轻公安一时间有些忐忑。
不一会儿,病房终于安静了。
年轻公安被中年公安叫了出去,两人在病房门口一阵嘀咕:
“小莫,去局里找李副队,让他派两人出来,一个跟你去剪刀厂找付建设核实情况,另一个来这里守着。”
“好!”
徐进端再次睁眼窗外天色已暗,病房内一个人都没有。
放开神识,门口只有两个年轻公安,正在小声蛐蛐:“李哥,你真看见那三具尸体了?会不会就是里面那位的家人?”
“八成是,两大一小,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到5点之间。你没见李副队特地让我来找周队的么。”
“哎!这还真......”
见两人不再说话,徐进端收回神识,开始专心整理昨晚的收获。
从付建设那里收到的不仅有前朝上好官窑,还有数箱前朝字画,数十箱首饰珠宝,其中居然还有一整箱30只带编号的北宋汝窑天青釉笔洗。
哼,居然还是个雅痞!
当然除此之外,还有一本记载这些收藏来源的册子,以及付建设的上级。
要知道付建设和张忠垚其实代表的是两个派系。
付建设是轻工业部派下来的,官僚的代表;张忠垚则是基层劳苦人民的代表,有手艺活的代表。
两者能和平共存吗?答案是显而易见的!
否则张家又哪会有祸事,不过就是谁拳头硬谁胜呗!
除此之外,从付建设那里收来的箱子里,还有数十个用樟木箱保存的线装古籍;两瓮装的满满整整的银元、两箱堆叠整齐的每条10两重的大黄鱼(金条);以及七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