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妈和萍萍的父母好好的上着班,就被突然带走了,说是有里通外国嫌疑,要接受调查,调查清楚后才能出来。你说我怎么办?”
“你认识的叔叔伯伯们那去问了没?”
“问了,他们不可能说。”
徐进端又问了些细节,禹航生都一一说了。
禹家夫妻和钱家夫妻与国外同学的通信确实都有、与国外导师探讨技术问题的信件也都确实存在……一件件一桩桩一时间还真的难以判断。
说到伤心处,禹航生抱着徐进端痛哭了一场。
徐进端轻拍着禹航生的背:“航生,你现在虽是儿子、女婿,但更是父亲和丈夫,在这哭过就算了,家里妻儿离不开你。”
平复完情绪的禹航生拥抱了徐进端一下后,离开了。
到了年底,禹航生、钱萍夫妻抱着不足半岁的女儿来了徐进端的小院。
“林山,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
徐进端看着被夫妻俩放桌上的奶娃娃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
片刻后才道:“去哪里定了吗?”
禹航生:“还没,说是要去外省,我和萍萍去找了人,说是能有明确去处他也可以安排……林山,你老家能行吗?如果他们能去那,我和萍萍也调去那。”
“那孩子呢?”
“就当我们寄养在你这的。”
“孩子取名了吗?户口呢?”
“没,我的姓少,还好没取,会连累你的。跟你姓可好?就叫林瑜如何?户口我会找人去办。”
徐进端:
“既然这事你们定了,正好你夫妻二人都在,为以防万一,你们要不还是写一份说明,说明孩子是放我这寄养的,等你们都安顿好后要接走的。不是为了我,而是为了你们的孩子。
孩子总有长大的时候。她有权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不是?”
禹航生与徐进端就那么对视了好一会儿,禹航生点头:“没错!萍萍这事确实得有个说法。”
不一会儿夫妻俩把孩子寄养说明给写好了。
在钱萍的要求下,还写了夫妻俩愿意支付十根金条的寄养费。
徐进端看着被钱萍加上去的最后一行字,眼神盯着禹航生问:“航生,你这是要害我??”
禹航生脸色大变,后又有点颓废道:“萍萍也是担心孩子。”
“担心孩子,就好好把孩子带在身边。你们是调过去工作的,又不是接受改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带孩子?”
屋内一片寂静。
片刻后,徐进端道:
“航生,把孩子带回去吧。我可以把你们安排去我老家所在的县,但孩子只有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才会幸福健康。
你们过去后,如有什么困难给我写信,若我能弄到的,会给你寄去。”
禹航生夫妻抱着孩子走了。
徐进端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很久……
&
转眼又是十年。
这十年里,明面上徐进端作为农民和军人的孩子在狂风中屹立不动,工作上更是顺势而为,成了外科一把刀,是医院年轻医生的主力军;
暗地里却帮助了不少受迫害的导师和同学,至于与禹航生的关系也没真的破裂,在对方女儿小的时候,每个月总会寄两罐奶粉过去。
为此还去找了县格委会主任廖常志,让他多关照着点。
而廖常志却一脸认真地让他不要管这里的事,如果有他的老师、同学要过来他都会一视同仁给安排好的。
1981年,徐进端参加了医大的硕博联考。
四年后,拿到博士学位的徐进端开始担任多项职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