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拓看着桌上一大堆账册问:“卢老板,有想好后面怎么安排吗?”

徐进端也没和他打太极,很是直截了当道:“一,整个卢氏最初是我家老爷子留下给我的,前几年战乱,各股东因意见不统一,争论不休。最后退股的退股、变现的变现,如今卢氏都是我的,没有股份方面的纠纷和顾虑;

二,按《意见》所述,合营后私方占股38%这部分,我没意见,且私方不参与任何管理。但合同要与三人签分别:是我、卢昇战和卢昇慧。

其中卢昇战占八成为30.4%,我和卢昇慧各占一成分别是3.5%;而我和女儿的3.5%我想变现,价格由政府定。”

“卢老弟,你这是直接分家了啊?”成拓一听也不叫卢老板了直接称呼他卢老弟了。

徐进端苦笑摇头:“哎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啊!昇战这小子要和张家闺女结婚,张家您应该知道吧!我不同意,臭小子和我闹,索信就趁这次机会把家分了,就如当年我家老爷子对我一样。”

成拓问:“对了,弟妹家还都在沪上没?”

徐进端摇头:“没了,老人都战死了,大舅哥去年带着家人去港城寻亲了。”

于是成拓问:“老弟你呢?也去港城么?”

徐进端无奈点头:“闺女还在港城女子学校读书呢,至少是要照顾到她结婚的。”

成拓也苦笑:“是啊,儿女可都是债啊。”

两人又针对之后的商业、经济发展聊了近一小时,徐进端带着黄友良离开了市政府办公楼。

张家在那段战争岁月做了不少令人不齿的事,总以为别人不知道,然原主记忆里就有张家曾从卢家药厂订购药品送给龌国的片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