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分钟后,徐进端终于听到‘噗通’重物落地声和一高一低离开的脚步声。
..........这是脚扭了!
就在徐进端准备读取记忆时,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和大声说话声:
“我说刘桂花,都快下工了,你干嘛把农具房上锁?”
“就是啊,干嘛上锁,害我们还跑回去找你,浪费我时间,家里还有十几口人等着我回去做饭呢。”
“哎呀,各位老姊妹哟,这农具房我管了那么多年,什么时候下工时我锁过门啊,肯定是哪个皮小子干的。”
此时的徐进端已经读取完原主记忆。
原主宣元武,今年19岁,京城人。
一年前,为响应‘双职工有未婚子女且符合下乡条件的必须有一孩下乡’的号召,宣元武来了北省北山公社北红大队。
刚来没多久,就被队长女儿王香兰给相中了。
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,女追男隔层纱,短短三个月,原主就妥协同意和王香兰交往。
上个月队长媳妇找到原主问起两人的婚事,原主说了回去和家人商议。
半个月前家里寄来了回信说:只要是原主喜欢的,家里都没意见,按京城风俗 男方聘礼按三转一响外加200块或36条腿给。可以先住女方家,回城后男方会有单独婚房。
收到信后原主去找了大队长,于是大队长家给定了11月6号的婚期。
如今离结婚还有一个多月,父母给的三转一响都已经寄出在路上了,就出了这事。
徐进端怎么想都觉得里面有阴谋。
“咦?里面怎么会有人?”此时,农具房终于被打开。
“咦,这不是知青点那能干的小伙宣知青吗?”
“诶,还真是队长家的未来女婿,他是怎么了?怎么会躺这里?”
“快去叫队长。”
不一会儿队长和一众男人进了农具房。
“元武,你醒醒...”
“队长,先把人抬去村卫生室,他这明显是被人打晕扔这里的,你看...”
说话的是被队长叫来的村卫生员方大明。一手抬着徐进端的头,一手摸着后脑勺的鼓包指给大队长王建设看。
徐进端醒来时,身边只有一个人,那是知青点男知青负责人杨昊。
“元武,你醒了?”
“昊哥,我在哪里?你怎么在这?这是哪?”
杨昊:“这是村卫生室,你来这有两个多小时了,头还晕吗?”
徐进端惊道:“啊?我的衣服...” 说着就要起来,脚还没落地,手就抱着脑袋闭着眼一脸痛苦模样。
杨昊扶着他道:“方大夫说你有轻微脑震荡,得卧床休息。我这就去叫人,把你抬回知青点。”
徐进端忙阻止:“别别别...你扶着我慢慢走回去就是了。对了,我是在河边洗衣服时,后脑勺被什么砸中没知觉的,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?”
杨昊道:“你昏迷的时候,我们是想去报公安的,可大队长说等你醒了再说。”
俩人相扶着,正要出门,从大门口进来一人,手里挎着个小竹篮:“元武,小杨,你们先进屋吃点再走。我特地煮了疙瘩汤。”
不是大队长家媳妇牛桂花又能是谁!
徐进端道:“婶子,我头痛,既然醒了就回知青点去睡了。
另外,你和队长叔说一声,我在这一年无论和村里人或是知青点的人都没结过怨,如今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我的意思是报公安。
否则,今天是我,明天也有可能是别人。”
牛桂花面露难色,但还是点头:“诶,好!回去我一定转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