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邮局出来,他又去了趟市里的国营肉店,从东西北三家肉店一共买了十几斤的排骨,他想吃蒜香排骨了。

回公社的车上,他又碰到了知青院的那俩知青。

这次因为一起等车,两人开始和他攀谈起来。

“张知青,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了?身体好点没?”其中一个短发姑娘问。

徐进端一脸茫然:“请问你是?”

短发姑娘笑道:“哦,忘介绍了,我叫赵梅,她叫李兰,我们俩都是沪市来的。他们说你身体不好,所以住后院是这样的吗?”

徐进端点头:“是的。”

扎两麻花辫的姑娘又问:“能问问,你生的什么病吗?”

“肝病。”

“啊?怪不得你脸色那么差。”

徐进端不吭声。

这年代肺病和肝病几乎是必死病的代名词。

“那可得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。”赵梅随意说道。

徐进端继续不吭声。

已经没必要了。

车来了,那俩人从前门上的车,徐进端从后门上的车。

到了公社,拖拉机已经在等他们了。

一路回了大队,也有社员在偷偷看看徐进端盖着盖的背篓。

徐进端笑眯眯道:“婶子,你也给我看看你的背篓呗,我们互换着看才公平不是。”

胖婶子讪讪:“我这不是想看看张知青是不是又去配药了么!”

徐进端点头:“是的,医生说了,还要继续按时吃药的。”

突突突的拖拉机声盖过了坐在后面几人的窃窃私语。

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。

当天晚上他把十几斤排骨都给炸了做了蒜香排骨。用大碗分了三份。

让张墨跑了两趟,一碗送去了赵婶子家,一碗送去了陈大牛家。

从赵婶子家带回了一篮子徐进端没种的蔬菜;从陈大牛家回来时天色都晚了,篮子里放着一碗酸菜和一罐子陈大牛老婆何香自己做的香菇酱。

不过在看到张墨身上东黏一块、西黏一块的毛,徐进端就知道,这孩子又被狗妈给稀罕了。

张墨是陈大牛家狗子最后一个没人要的狗仔,当时被送走,狗妈可是可了劲地嚎了整整两天。

直到徐进端带着张墨去了趟陈大牛家才算安静下来。

之后,时不时也会来岭脚看张墨。

又忙了近一个多月,粮食收仓的收仓,缴公的缴公后,开始分粮了。

徐进端只有1020个工分,全部要了粮食。

去壳的糙米要了100斤,玉米160斤,另外又分了45斤黄豆,15斤绿豆。

300多斤粮食,徐进端这病娇一人肯定是扛不回去的。

还是于伟帮忙给他扛回去的。

徐进端自然也不会吝啬,给于伟口袋塞了一包红梅。

当天空飘下第一片雪花,也预示着这里将进入寒冷的冬季。

而徐进端跟着赵婶子也从岭子上弄了不少木耳、菌菇、坚果,都晒干封存了起来。

种的蔬菜更是多到吃不完,都被他晒成干,存了起来,或是收进了空间。

去黑市?

那是不可能的!

他不缺吃,不缺穿,更不缺钱,去那地方干嘛?

哦,除了打劫!

但这里的黑市他早探过了。gai溜子是有,但都非大奸大恶之人,不过为一口吃的他也管不着。

在院子(空间)里弄吃的、看书、修炼不香吗?

当然,明面上的鱼和肉也没少。

尤其是在12月底的时候,邮递员送来了两张包裹单和汇款单,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