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拿手边的蜜饯,只漱了漱口。

大姑娘又睡下了。

镜月把空了的药碗交给?婆子,关?上东厢房的门,才终于有空碰了碰自己?的肩膀。

……好疼!

身旁的银月本还想说,大姑娘乖乖吃了药看着倒可怜,便见镜月摸着肩膀皱脸,忙问:“姐姐是伤着了?”

“嘘!”镜月忙令噤声,拉她离门边远了些,说,“什么‘伤着’,被推了一下罢了,过两日?就好了。”

太?太?本就心烦着,她这点子事就别拿出?来说了,万一传来传去又闹起来,让老太?太?和老爷都知?道了……吃亏的不?还是她吗。

银月也自知?失言。但看镜月实在疼得很,她又放心不?下,便说:“我看太?太?这会儿?也不?用人,咱们快到房里看看,若有不?好快上些药,不?然也怕耽误出?事儿?呀。”

“也是。”镜月没推辞。

“快走,我记着冯嬷嬷屋里有治跌打的药……”银月又忙出?主意?。

她们虽是奴才命,少不?了挨骂挨打,到底是人生肉长的,也想好好活这一辈子。

镜月姐姐才二十出?头的年纪,还没嫁人,若就落下个症候,以后怎么办呢?

别像理国府的如蕙,就算骨头养上,只怕手也做不?了精细活了。

如蕙好歹还有温大爷养活,若是她们,嫁了人却不?能做针线活计,少了个进项,别说夫家嫌不?嫌弃,就是她们自己?也不?甘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