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明德羞涩地笑。
温表哥虽为二姐姐苦练了一年的骑射,到底也比不过柴家的男子。且温表哥不过是捐的五品千户,柴敏却已在禁卫中任实职。只要将来一有机会,立下功劳,还怕不能鹏程登天吗?
如此想?来,他?只是好?色些,也不算太大的缺处。
只要以?后他?身边的人,都能掌在她手里就好?。
父亲到底还是偏向她的。
再极口夸了柴敏几句,她便又说:“过几日中秋之后,趁太太生辰之前,我?想?去看看我?陪嫁的庄子,往返约要两天。”
“中秋之后”柴敏心里算了算。
他?笑问:“不如我?请假一天,加上前后休息,凑足三天,陪奶奶一起去?”
纪明德先表现出欣喜,又忙担忧:“只怕累着了三爷,也怕误了三爷的正事。”
“没有什么大事。”柴敏摆手,“这点路程,还不算什么。就是熬上三天不睡,也不过小事。”
他?凑近纪明德,揉上她的胸口笑:“我?的精神怎么样,别人不知,这么些天了,奶奶还不清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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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纪明德与柴敏往理国公?府赴宴。
虽在张老夫人和?理国伯心里,她是姚姨娘留下的孽种,一向不待见?,可?比起一朝得势就忘了本、还敢言语威胁他?们的纪明遥,她愿意和?丈夫一起过来庆寿,至少表面还算孝顺,竟也显得有了几分可?亲。
柴指挥又正经掌着禁军后军共一万两千精兵,论门第虽及不上理国公?府,可?论起实权,不知比理国伯强出多少。他?家里三个成人的儿子,又个个在军中有职,还皆有猛将之才,也容不得理国公?府随意轻慢。
纪明德被安排在小辈席上,先寻出二姐姐不在。
是仍在避开温表哥,还是,二姐姐真已与太太和?理国公?府断绝了?
她猜不透,又不能问人,便只看跟在舅母身后穿梭招待来客,举止雍容端淑、落落大方的大姐姐。
她的回门大礼,大姐姐虽然来了,却没与她多说一句话?,只怕是真不愿意再同她交好?的意思。
可?私下归私下。出门在外,都是安国公?府的女儿,大姐姐不会当着人对她冷脸。
太太也不会。
这就够了。
纪明德与身旁的女客碰杯,笑说了几句闲话?。
只要柴家人看见?,她是安国公?府出来的姑奶奶,高门亲友众多,便已足够。
……
席至一半。
丝竹乐曲之外,突然传来高昂激动的呼喝叫好?声。
堂客们都有兴致。何夫人忙叫人去看是怎么了。
不一时,几个管事媳妇笑从前面回来,回说:“是大爷与几位爷比上骑射了。老爷出了十两黄金t?做彩头,爷们正闹得欢呢!”
“他?们倒有兴致!”张老夫人便笑,“今儿是该好?生乐一乐。快再去看着些,谁赢了再来回!”
便有一家夫人凑趣笑说:“我?看,一定是温大爷能得彩头!”
“诶”张老夫人忙说,“快别替他?夸口!”
她笑道:“你们都知道,这孩子我?们家里从小娇惯,今日只求他?别排在最后,我?就心满意足了!”
“老寿星,您也太过谦虚了!”另一家夫人忙笑说,“我?们家不成器的近来常说,他?温大哥骑射功夫好?,这结果还没出,您倒先给自己孙子泄了气,我?看,很该自罚一杯才是!”
广川子夫人是亲舅母。她忙起身过去,亲给张老夫人满上。
张老夫人推辞不过,只得吃了这一杯。
她嘴上仍还只说谦辞,心里却喜欢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