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瑜还在追着?他说:“我早想问了,那花不会也是弟妹叫你买,你才?去的?”

揉了揉额角,崔珏加快脚步。

正院内。

纪明遥过来给?大侄女庆贺生辰,还没说几句话,就被嫂子叫到一旁内室。

孟安然悄声说:“陈宇可是十天前就与安和约好,七夕一起去看灯了。我和你大哥不出去。阿珏请没请你?”

“请了。”纪明遥就笑,“我记着?今年元宵,嫂子就派人来问过我,要不要和二爷去看灯。那时要嫂子费心,现?在竟还要嫂子操心。”

“倒不是我费心!”孟安然也笑,“那次,其实是你们大哥非要阿珏约你出去见面,想让你们多亲近亲近。因他是大伯子,不好提他的名字,所以清芬才?只和你说是我的主意。”

“原来是大哥吗!”

纪明遥先一惊,想了想,又?觉t?得没什么?好惊讶的。

的确该是大哥的意思。

正在此时,崔瑜崔珏到了。

孟安然便请他兄弟两个过来,笑说:“正说着?元宵节那天,大爷出主意,让阿珏约弟妹出去看灯的事呢。那时不好直说是大爷的主意,现?在终于能把功劳归还原主了!”

崔瑜便看着?兄弟摇头:“那天我本?想让王平媳妇过去直接说,是阿珏自己想请弟妹,结果一个说,‘怕违了阿珏的心意,不妥’,一个只知道看书不说话,到底没把人约出来。”

崔珏仍不答话,只默默握住了夫人的手。

孟安然与崔瑜相视一笑。

“阿珏已经请到人了。”她用口型对丈夫说。

崔瑜上下扫了兄弟几眼,又?“啧啧”出声。

呵,这小子,真是日渐长进?、今非昔比啊!

一时,孟安朋与纪明远放学?过来,大家仍坐两桌吃家宴。

席散已在一更。

吃了几杯酒,纪明遥身上有些热,也懒,便拖着?崔珏走得极慢。

崔珏由着?她,又?将自己身上的香囊系在她裙间。

“那蚊子不就只盯着?二爷咬了吗?”纪明遥趁机摸他的发髻。

崔珏抬起脸,将要开口时,她却轻轻挡住他的嘴,说:“嘘!”

她低头,把自己原本?戴的香囊摘下来,放在他掌心。

“要我帮二爷戴吗?”她偏头问。

崔珏喉间一紧。

“不必。”

他直起身,自己挂在腰间。

重新挽住他,纪明遥继续歪着?斜着?向前走。

崔珏稳住身体,护好她。

“新年里,”纪明遥突然开口,“纪明达出阁在即,太?太?忙不过来,把家里的日常大小事都交给?了我和纪明德。从初一忙到十四,没歇一天。恰好那几天老太?太?又?病了,元宵节家里不办宴,我能躺一整日。”

“所以”她仰起脸看崔珏,“那天我很累。若是你亲自相邀,我会出去。但,既是旁人的主意,我便高兴在家里躺着?了。”

崔珏想起了一册被他重新读过几页的书。

那日……他心神不定,是在等待夫人的回应。

那时他不明白。

现?在他已知晓,当时的心情?,的确是期待。

“今后?还有许多元宵灯会。”他揽住夫人在怀里,“我不会让夫人劳累。”

他轻轻说:“夫人再与我一同去看吧。”

-

七夕当日,傍晚。

理国公府。

近一个多月,纪明达几乎每日都与温从阳一同晨练。晨练完毕,两人再一同去和长辈们请安。

纪明达减少了给?温从阳上课的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