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公主说吧。”纪明遥轻松一笑?。

她不能否认,在选择与皇帝和淑妃站在同一立场时,她的确有考虑到:

这样做,或许可以避免她成为“驸马被?迫下堂或被?赐死?的前妻”。

她若只?是崔珏之妻,只?是安国公出嫁的女儿,皇帝和淑妃要赐死?她,应该没?有任何心?理负担,甚至还会很高兴吧!

会觉得终于把大周未来栋梁从安国府的魔爪中?解救出来了吧!

哈哈!

毕竟,安国公的所作所为,简直和明说,t?“我?要扶持六皇子登基做权臣”没?什么两样了。

这不是直接把皇帝的威严往地上踩吗??

神经病!

她才不要只?被?当做“安国公之女”被?牵连!

“还有一件事,想请姐姐替我?问公主”纪明遥犹犹豫豫,又改口,“公主近日何时方便?我?也该去拜望了。”

“什么话,什么话?还不能让我?听?”宝庆好奇。

“嗯……”

纪明遥又觉得不太好对宝庆姐姐明说,又觉得说了也无妨不就床上那点?事嘛!

她就小声地说:“烦请姐姐替我?向公主问一句:可有不影响夫妻恩爱的……避子之法?”

宝庆的脸瞬间红得熟了一般。

两人面面相觑。

“姐姐那回不是还问、问我?和他那件事怎么样吗”纪明遥先开口,“我?以为能直接说”

“是能、是能!”宝庆捂住脸,“我?回去就帮你问!!”

两人又互相看了一会。

纪明遥把脸埋在枕头?里。

啊啊啊啊说出来了!

宝庆“扑哧”笑?了。

“可你怎么才成婚就要避子?”她推着纪明遥问,“是有什么不妥吗?”

“没?什么不妥。”纪明遥闷闷地说,“就是……先了解了解。总会用上。”

哎,说谎了。

但她不能把崔珏的伤心?事随意说给?旁人。

她也不想多解释她为什么害怕。

纪明遥侧过脸,看向宝庆。

呜呜!

“行,我?替你问!”宝庆揉她的脸,“你和妹夫想生就生,不想生就不生,只?要他也愿意,管别人说什么呢!”

她笑?道:“人活一辈子,不就是图一个?痛快吗!”

“姐姐!”纪明遥扑到她怀里。

“行了,别撒娇了,一句话而已!”宝庆就笑?,“不是你说,我?还没?想到呢!至多再有两三年,我?也该成婚了。我?娘只?我?一个?,活得潇洒自在,我?也不想生一大堆孩子。我?也先知道些才好!”

又赏了一回松先生的字,她自己出去回府。

崔珏便从东院学堂回来。

学里先生是崔瑜请来的,姓费名响,年近五十,本是开封人士。他于二十年前得中?举人,却屡试不第,未能再进?一步。

他学问自然比不得崔瑜崔珏兄弟,但教导纪明远和给?崔令欢上课已完全足够。崔瑜又说他人品端方,心?胸开阔,堪为师长,纪明遥当然不对大哥请来的先生有所质疑。

但今日恰有机会,纪明遥还是请崔珏去学堂看看,这位费先生究竟教得如何。

崔珏回房便先说:“费先生必不会误了明远的举业。至少五年之内,他都教得起?明远。”

得他保证,纪明遥彻底放下心?。

她便清清嗓子:“我?请宝庆姐姐替我?问公主了。宝庆姐姐说,问出来就亲自来告诉我?。”

“有劳夫人。”

崔珏轻轻阖上双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