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你最近把北院的护卫全调出去了?究竟在忙些什么?”
六个兄弟除了南院的耶律焚雪外,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,身为大哥的耶律风云立即 针对他转来的消息进行逼问。
“我调用的是我的人,大哥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。”耶律晃月翻了下白眼,向来 独断独行的他从不管别人的事,当然也希望自己的事旁人少来置喙。
“晃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,咱们大院护守的是整个将军府的安全,北边一松懈可是 很容易引来一些不速之客的。”耶律花穆忍不住责备他几句。
自从笑弥勒师父去世后,晃月整个人都笼罩在仇恨之中,甚至整个将军府也被他搞 得紧张万分。
“花穆说得对,你太孤注一掷了。”耶律秋人依旧冷漠如昔,恣意地斜靠在椅背上 看著耶律晃月就要按捺不住的暴怒模样。
“你们”耶律晃月正打算拍案站起,走出议事厅,却听闻李瑕的怒骂“耶律晃 月,你这个男人未免太过分了!”她忿忿不平地走到丈夫身边,撒娇道:“花穆,人家 不管,你一定要替我作主。”
耶律花穆蹙起眉,凝聚著怒焰对著耶律晃月问道:“老四,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? ”若非另外三个兄弟连忙拉住他,“兄弟阋墙”的戏码可能就要火爆上演了!
见状,李瑕反倒一脸无辜的问:“花穆,你怎么了?我又没说晃月对我怎么了。”
“什么?”耶律花穆定下性子,回睇自己可爱的老婆。“那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事? ”
“我刚才和若怜姊去找牙儿,想带她出去走走,可她说你不准她走出北院,是不是 ?”她咄咄逼人地问著耶律晃月。
首次遇上这种状况的耶律晃月登时无语。
“我告诉你们,他不但限制牙儿的行动,还告诉牙儿说她很丑,要她别出来吓人。 你们说气不气人?”李瑕却不放过他,把他的底掀得更彻底!
“我说高贵的二嫂,你凭什么管我说她什么?难道你们不觉得她丑,满脸的斑点真 够吓坏人?我限制她走出北院大门可是为了你们的眼睛著想。”被激怒的耶律晃月口出 恶言,却不知裘牙儿已在若怜的劝说下走近厅门,想当然耳,这些话她都一字不漏的听 进耳里。
为什么?为什么晃月哥哥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留余地的挖苦她、嘲弄她?
“我……我回去了。”
她正要转身即被若怜拉住,“别害怕,我和李瑕会为你讨个公道。”
于是裘牙儿被若怜带进议事厅,而众人也被她蒙面的打扮弄得啼笑皆非!
耶律春拓是其中笑得最激烈的一位,“我说牙儿,你这是做什么?不怕让人误以为 你是刺客啊?”
“刺客?”裘牙儿摸摸自己的脸,十足委屈地说:“可是不这样,你们会以为遇上 了女妖怪。”
“把纱巾拿下吧。”耶律风云笑说:“我们的眼光和晃月不同,你别害怕。”
裘牙儿透过半透明的黑色纱巾看见耶律晃月憎恨的表情,随即低下头嗫嚅道:“还 是不要好了。”
“你们瞧、你们瞧,晃月那家伙简直是在凌虐小媳妇嘛。”李瑕又睚眦了耶律晃月 一眼,然后走到裘牙儿面前,温柔笑说:“我帮你拿下,他要敢说话,我叫花穆教训他 .”
此话一出,耶律花穆不由得傻眼,他什么时候也被扯进这堆烂泥里了?
当李瑕将她的纱巾拿下后,裘牙儿才抬起脸怯怯地看著厅内数名大男人,还好他们 的目光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厌恶。
其实她长得虽不出色,但看习惯后也不觉得难看,尤其在颊上些许斑点的衬托下, 更显天真可爱。
看来晃月那家伙太过于吹毛求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