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弄清垂眸帮舒荷擦去了眼泪,本该抽离手,可他没有,反而还探向了舒荷白皙的耳后,他的体质向来健硕,不论冬暖夏凉手都是一如既往的燥热。

略过耳后的粗粝触感仿佛生了一路的震颤,烫得舒荷下意识停住了哭泣,眼含泪迷茫看他,耳朵尖被碰过的地方红红的。

“那我要怎么办呢。”

徐弄清轻轻问,如有实质的目光压低,燥热指腹不知何时落到了舒荷后颈上,他开了口,嗓音在寂静的环境里仿似聚拢了一团团沉压压的火,轻到只剩下气音,“小荷,你教教我好不好,我要怎么办?”

落于后颈的手实在是难以忽视,舒荷不太习惯地轻瑟了下肩颈,湿淋淋的眼睫无意识低着,瞧着可怜。

他上下轻碰唇珠,声音略微空茫,“我要怎么教你……你小时候有当太空人的梦想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

徐弄清仿佛是顺着这话陷入了幼时的回忆,可他的童年经历实在算得上贫瘠母亲忙于工作鲜少回家,父亲作为家庭煮夫也并不称职,整日不知道在哪里厮混,鲜少回家。

后来知事了,父母离婚,他被送到乡下,过上了春夏秋冬三点一线的种地生活,没有值得提及的特殊经历,自然也没有机遇去萌发少时所谓的理想。

他确确实实,从来都不曾融入过这个世界,更别提像别的孩子那样拥有要当太空人的梦想,甚至于

“小荷。”徐弄清的视线压低,望着舒荷鲜妍的唇瓣,似是有些不经心般自语道,“你不觉得,这个世界像假的吗?”

舒荷后颈一动。

他往下撇着小嘴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徐弄清也只是想到说到,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,用指腹轻轻按了按舒荷颈后温软的肌肤,这才缓慢松了手,道:“今天你能给我打电话,来看我,我心里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