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在往衣服上滴水,水滴晕开薄薄的布料,贴在肌肤上。怕他冷着,原峥拧着眉起身去拿了吹风筒。等舒荷揉完腿抬头时,就看见原峥已经拿着吹风筒回来了。

对方高大的身形径直走到了沙发背后,气息明显,舒荷撑着沙发往后挪了挪,被贴到脖颈上的冰冷发丝冻得轻轻颤了一下。

他赶紧把脑袋挪过去,“快吹快吹。”

原峥插上吹风机插头,将吹风口对准自己的掌心,试了试温度。片刻,他才将吹风口对准少年柔软湿润的发丝。

手指有些小心地捋起一片湿润。

温度正好,舒荷撑着腿发了会儿呆,转开脸想说点什么,又想到白天发生的那些事。

他鼓起脸颊,杏眼有点发愁地放空。

套房内很安静,只有吹风机嗡嗡作响的声音。

酒店外的雪声很好地被窗户拦下,隐约好像还下起了雨,风吹雨打。

原峥摸摸他的脑袋,用毛巾给他擦了擦,问困不困?他看见舒荷托着脸一动不动的。

“不困诶。”舒荷上午爬了山,精神特别足,他转头,左右晃了晃被吹得发烫的头发,“吹完啦?”

“嗯。”原峥说,“还差一点,等会儿让它自己干,我先给你捏捏腿。”

他关上吹风机收好,走到舒荷身边坐下,弯腰。舒荷坐在沙发边缘,泛红的手心轻轻撑着后面,低头看见自己的脚腕被他用手裹住。

宽大的掌心有些粗粝,原峥常年做家务,养了个小孩后又是创业什么的,掌心总有明显的茧子,硌得舒荷有点轻微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