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抬起,擦拭在他脸颊上的毛巾力道很轻很温柔,他轻轻呜呜,嘴里发出点轻微的气音,含糊地要人擦快点。

夜里寂静,原峥重新把毛巾打湿,拧干,给舒荷擦了擦脖颈和手脚,他浑身哪哪都白,薄又嫩,原峥擦的时候看了好几眼粗糙的毛巾,唯恐会在人肌肤上留下点痕迹。

只能把力道放得更轻了。

放得轻,擦得更慢,原峥眼前晃过少年脚腕那一抹月白,细腻漂亮,深褐色眼瞳不由转开,喉结滚动。

他心不在焉地将毛巾按进水里,重新拧干,最后驻足在床前看了少年一会儿,才拉上窗帘,对他说晚安。

自然是没有回应的。

舒荷呼呼大睡,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上午八点,醒来的时候,昨天坐车落下的晕车症好了很多,他精气十足,很有劲头地爬起来。

刚穿好衣服,床头的电话亮了。

舒荷探身接过电话,是席若打来的,显示四个未接,他连忙接通了,弯身给自己穿鞋,“你起那么早呀?”

席若:“你睡好早。”

“昨天给你打四个电话,你一个都没接。”

“那时候才十一点钟。”

席若最后补充,“我凌晨两点睡的,一直等你回电话。”

舒荷:“……”

谁两点不睡回电话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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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若还是那么怪。

舒荷哼哼唧唧,“那你好厉害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