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小荷快开学了,我在想他那个学费要怎么办。”
伯母:“原峥不是说可以给小荷付吗?”
“那也是借的,总不能是不要回报吧。”伯父说,“不然原峥岂不是成冤大头了,他看着聪明,当年高中成绩也顶好,听说高校的老师都来找他念大学呢,他没去,咋可能不是借的。”
伯母一想也是,当初原峥说的是可以给小荷交学费,虽然没说是借钱,但成年人么,心照不宣。
想到这些,伯母也跟着一块犯愁了,两人唉声叹气。
二月底,舒荷就读的高中开学了,伯母思来想去,没忍住悄悄拉着小孩问了几嘴,才知道原峥直接把钱给他,让他带去学校交给老师了。
算是贯彻了当初那句交学费不是空话。
除此之外,伯母发现开学以后他们和小荷之间的走动更疏离了,以往小荷一周会来两三次,现在是一个月四五次,来了以后也没什么事做,就是陪着他们看看新闻联播。
有时候伯母会忍不住想,这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算了,反正原峥也不介意,还能减少一点经济压力。
如此一想,两个月下来,几乎是心照不宣,谁都没提起这样不合适,只默认这样的状态。
一直到五月,舒荷过生日。
原峥请了一天假,给他过生日,小孩的身份证他看了几遍,确定按照农历生日,是今天。
舒荷还不知道。
他在上数学课,托着腮很认真,陈望青则在旁昏昏欲睡,梦见自己的小同桌变成一只小流浪猫,抓着他的裤腿要东西吃。
梦里的他找不到吃的,四处寻找小卖部,结果方圆几十里全是山,陈望青看着小流浪猫逐渐变凶的模样,急得抓耳挠腮,生生给惊醒了。
他在课桌下的腿一抽,蓦然坐直身子,桌子都跟着发出不小的动静,吸引了全班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