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发现了吗？

祝棠不知道，只觉得身体像是在蒸笼里，从里往外散发着蒸腾的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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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走到病房门口，祝棠敲了敲门，推开病房门。

只见顾淮坐在许美玲的床边，一手拿着苹果，一手握着水果刀。

听到门口传来动静，床上床边的人纷纷转头看她。

顾淮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，像是被冰冻的水面，冷硬，平静。

许美玲眼里满是震惊，似乎是没有意料到祝棠的出现，诧异地叫了声：

“棠棠？”

祝棠不知道顾淮会在这里，如果她早知道的话，她就换个时间来了。

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淮。

“你...”许美玲似乎有很多想要问祝棠的，但是还没开口就被祝棠先一步打断。

“手术怎么样？”

“很成功。”顾淮淡淡地说道。

顾淮不是话多的人，就算是今时不同往日，但祝棠还是觉得太过反常。

顾淮将水果刀放下，将削好的苹果递到许美玲手中，一切变得更诡异了。

许美玲是什么人，让顾淮给她削苹果，更别说许美玲还真的敢接，也不怕是毒苹果。

站着穴内跳蛋的存在感难以忽视，祝棠额上冒汗，她不想和顾淮搭话，但她真的很想坐下。

“可以让我坐吗？”

祝棠只是说了一句话，也没说要顾淮离开，顾淮便将水果刀擦干净，放在桌上，起身离开了病房，头也不回。

祝棠思绪有点乱，这是还在和她置气？还是顾淮已经放下了不打算和她纠缠？

那为什么顾淮还会出现在许美玲的病房？

季妩知道顾淮在这里吗？如果知道，那这个时候让她来看许美玲是她故意安排的吗？

祝棠什么都不知道。

拉开凳子坐下，深呼了一口气。

顾淮走了，许美玲刚刚想问的话便一股脑吐了出来.

“你没事吧？”

“季妩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？”

“这么久你去哪了？”

......

祝棠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，连说了几句她没事。

但许美玲显然不信，之前祝棠是她从季家公馆带出来的，和季妩不告而别，现在又回到季妩手中，怎么可能没事？

“她打你了？”

许美玲上下打量祝棠，又不放心似的，将手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的果盘上，握住祝棠的手臂，上下摸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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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
祝棠担心许美玲再摸下去，衣领就要被她弄开，锁骨下的那些遮不住的痕迹就会暴露。

“恢复得怎么样？”

祝棠没有回答许美玲那一箩筐的问题，她不知道跳蛋什么时候会启动，埋在她体内像颗定时炸弹，趁着现在还能正常说话，能多说一点是一点。

“医生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许美玲捏着祝棠的手，虽然祝棠表现得很平和，但祝棠是她亲生的女儿，她怎么看不出祝棠心里藏了事。

“你是跑出来的吗？”

许美玲显得有点担心，如果祝棠是跑出来的，现在又来这里看她，肯定会被季妩知道。

“不是，妈...”祝棠后颈覆上一层薄汗。

单人病房静谧的只有两人的说话声，忽然的震动声十分明显，祝棠猛地收回了被握在许美玲手中的手，踉跄起身，凳脚在地板上刮蹭发出刺耳的吱声。

像是要划破祝棠和许美玲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