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痒的我觉都睡不好。”
车内气氛因这一来一往的两句对话融化了不少,先前因拿捏不准陈识态度而导致的不安情绪也在无形中消散。
兴许是精神放松了下来,脖颈处大片过敏的皮肤忽然又躁动地泛起痒来,梁烟轻蹙起眉头,指尖有些不耐烦地探摸至过敏处,抓挠了起来。
一只温热的手忽然制止了她的动作。
陈识攥握着她细白的手腕拉开,目光严肃,“别乱挠。”
可刺痒的肌肤一旦被指尖搓蹭,那股难耐并不是暂停下动作就可以停止的,脖颈处大片细密聚集的痒非但没有减弱,反而因抓挠的力度收回而愈演愈烈,梁烟动了动手臂,却没有挣开他的桎梏。
“陈言只,我真的很痒,你先放开。”这声音是他熟悉的嗔怨,而梁烟叫出口的,也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称呼。
她向来不叫他的本名,而是将他的名拆开,叫他陈言只。
这世界上,也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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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上的那股力道骤然减弱,陈识松了手,目光却紧紧锁在她因挣扎晃动手臂而露出的肩膀上。
私下里,梁烟偏爱休闲舒适的打扮,今天身上穿的,就是一条简单的黑色吊带长裙,而外套,则是出门前为了遮挡肩颈处过敏的痕迹随手抓的一件格子衬衫。
此时,纯棉的外搭已经从她的肩膀滑落,黑色的裙子肩带松软地搭在她细白的肩头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车内空间狭小,两人又离的极近,近到陈识只需微微垂眸,就能看到她脸侧细小的绒毛。
他再度抬起手来,用手背将她散乱在肩头的发尾撩至肩后,独属于男性的微粝指腹触摸到她脖颈上搏动的血管时,梁烟颤了下眼睫。
“陈言……”
话音未落,陈识已经抽回了手来。
身下的皮质座椅发出磨蹭的响声,梁烟坐直了身体,再抬起眼,看见了他手中约有硬币大小的一片树叶。
想来应该是在医院沿着小路走时,不小心掉落沾在她发尾上的。
空气有一瞬的凝滞,梁烟看了看塑料袋里的药盒,找到了能衔接上之前气氛的话头,“车上有水么?”她问。
“有,你等一会儿。”话音落,陈识收回落在她肩头的目光,打开车门下了车。
驾驶座那侧的车门关合,眼看着陈识向车身后面不远处的商店走去,梁烟开始随意打量起这辆车的内饰。
她并不太懂车,只通过车标看出他开的是一辆沃尔沃,而身下棕色荔枝纹的真皮座椅舒适细腻,搭配座椅中间的水晶档,能显出一种简约的高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