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的掌心却丝毫未松。
停车场里的光线冷透,落在陈识露出的皮肤上显得他有着少年感的白净,而从梁烟的角度看过去,他说完话后滑动的喉结,像一柄冬日的冰凌,缓缓划过她火热跳动的心脏,徒留下一阵又刺又麻的痒意。
“那你先松手。”梁烟得承认,自己又被他不经意的动作蛊惑。
但身体上的妥协并不代表她嘴上会饶人,安全带的金属扣落入卡槽时,她靠坐向椅背发问,“你也不说送谭医生回去。”
陈识握着方向盘转过一个缓弯,目光在停有车辆的地方确认着,“她自己打车走了。”
“你开的什么车?”
“啧,拔屌无情。”
两道声音几乎同起同落,听到她调侃话的陈识微怔,随后偏头看她一眼,声音多少有点气极反笑的意味,“梁烟,你在说你自己吗?”
梁烟不吭声了,身体做出抗拒回避的姿态,将手臂抱在胸前。
“我读博时候的导师来国内开会,他和谭婉清的父亲是多年好友,谭院有手术走不开,所以嘱咐我和她先安顿好Professor ? Lin。”
“我和谭医生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。”没有从梁烟口中得到车型和外观的描述,陈识只好先逐渐放缓车速。
“我又没说你俩是男女朋友关系。”梁烟目视前方回避他的目光,依旧嘴硬。
“我以为你和她的关系像我和你这样,所以觉得结束了至少把人家送回家才够绅士。”梁烟指甲克着臂弯,声音听起来真诚坦然。
陈识彻底停下车来,看着她执拗不动的侧脸沉声反问,“你和我这样的关系?”
“嗯,是啊。”梁烟这回终于转过头来,环在胸前的手臂也松开放下,自然地撑在皮质座椅上,“像你我这样一夜情的关系。”
陈识彻底哼笑出声,短短几个字象是从齿关硬生生地错磨而出,“一夜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