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着,几乎全军覆没。

而现在,距离那场事故还有四个小时。

楚辞的脑海中响起了审判长冷肃的声音:“现在我们将正式进入审判环节。”

楚辞严肃神色,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
方才不过是测试的开胃小菜,现在才是正式测谎的阶段。

审判官冷静的声音传来:“诺维尔少将,现在,请回忆在艾尔文上将叛逃的前一天,你在做什么?”

测谎仪的功率陡然拉大。

测谎仪在搜刮诺维尔的精神海,强制他复现那天的所有记忆。

针对精神海的任何攻击都是非常难受的,更何况这种像梳子一样刮一遍的情况,测谎舱中的诺维尔瞳孔放大,露出了痛苦的神色。

而在精神海的记忆中,他正在进行设备组的巡查工作。

楚辞听见诺维尔的光脑滴了一声,艾尔文上将的声音传来:“诺维尔,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
“是。”他的雌君低声应是,将任务交接给了属下,转生朝主帅的专属工作室走去。

审判官提醒:“我们需要知道艾尔文身上的所有细节,接下来精神读取的强度会进一步拉高。”

旋即一阵剧烈的耳鸣,连楚辞都恶心想吐,他眼前画面进一步扭曲变形,最后定格在了艾尔文身上。

上将衣着随意,袖子起来,露出一截小臂,他沏了一壶茶,示意诺维尔在对面坐下。

测谎舱外,记录官扣着笔尖,随时准备书写,接下来他们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极为重要的供词。

艾尔文是否叛变,如何叛变,叛变是否牵扯到了第一军,都与供词有关。

星网上的弹幕密密麻麻。

“艾尔文说了什么,说他要叛逃,叫诺维尔一起走吗?”

“那诺维尔是想走,但是没走成?”

各种言论纷繁复杂,楚辞像影子一样跟在后面,也不由站直了身体。

但是后面的对话一切如常。

艾尔文提了一些有关布防和军备的话题,都是上将职责内再正常不过的询问,诺维尔也平静对答,没有丝毫出格的地方,仿佛这只是上司和下属之间最平常的一次对话。

期间,艾尔文几次欲言又止,但记录官的笔都险些捏断了,他还是一字未说。

“这不对劲。”审判官皱起眉头:“只是布防和内务,光脑联系即可,不需要特意调一位少将回来。”

他吩咐操作员:“加大精神波,查看刚刚的对话是否有所隐喻。”

话音刚落,楚辞变听见对面传来了痛苦的闷哼。

这一次的眩晕足足持续了十分钟,像是有人一遍又一遍地搜刮所有细节。

“没有在少将的精神海里查看到‘隐喻’和‘暗号’有关的记录。”操作员道。

审判官点头:“停止搜寻艾尔文,开始搜寻夜袭的记忆。”

旁边舱口的震颤更大了。

这是一段诺维尔不愿意回想的记忆,大脑处于自我保护,将它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,强行读取要消耗更大的能量。

楚辞到达帕米尔的前一晚,荒星遭遇了恐怖的夜袭,敌军熟知军区布防,倾斜下来炮火将整个军区炸成灰烬,而第一军的防空预警系统毫无反应,星网纷纷猜测,说是有人里应外合,关闭了防空系统,还交出了布防图,才导致了这种结果。

而至于到底是谁关闭防空系统,又是谁交出了布防图,至今没有确切答案,有人说是艾尔文上将,然而后续调查发现,在防空系统关闭之时,上将已经失踪,于是,第一军的头顶乌云密布,所有高层都成了火上炙烤的蚂蚱。

而这也正是诺维尔拼着性命接受测谎的原因,他